胡雪岩破产后，李鸿章私下问他：输光家产怨谁？胡雪岩的反问让李鸿章无言以对 红顶商人胡雪岩一朝倾颓，万贯家财散尽，昔日繁华的胡府只剩蛛网蒙尘。光绪九年深秋，李鸿章携胜利者的从容到访，在破败的后花园凉亭中，直面枯槁却眼神锐利的胡雪岩，开门见山：“输光家产，你怨谁？” 胡雪岩扶着冰凉的石桌站起身，枯瘦的手指攥得发白，却没半分乞怜，反倒冷笑一声反问：“中堂大人先说说，我若怨洋人垄断丝价，可当初是谁默许洋商在江浙压价收丝？我若怨票号挤兑，可那些提前抽银的官员，又是谁的门生故吏？”这话像淬了冰的针，直刺李鸿章心口。他下意识捋须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从容瞬间僵住——他怎会不知，胡雪岩囤积生丝对抗洋商时，正是他暗中授意下属阻挠官府拆借，断了胡雪岩的周转资金；票号挤兑的风潮，更是他门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放出胡雪岩资不抵债的谣言。胡雪岩看得透彻，这场破产哪里是生意败落，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清算。 “我怨谁？”胡雪岩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陡然拔高，震得亭角的蛛网簌簌掉灰，“我怨自己蠢，以为捐个红顶戴就能跟你们这些人平起平坐！以为帮左宗棠办粮饷、修船厂，就能换来安稳！”他想起光绪四年，自己顶着风沙去西北给西征军送粮，骆驼队在戈壁里走了二十天，水囊冻成冰坨，不少伙计冻掉了手指，可他咬牙把粮送到前线时，左宗棠握着他的手说“雪岩，你是功臣”。那时他真以为，商人只要为国出力，就能在官商之间站稳脚跟。可转头李鸿章就联合洋商设局，先断他的丝茶生意，再抽他的银根，一步步把他逼到绝境。那些曾经巴结他的官员，此刻都躲得远远的，连他的老母亲去求同乡知府通融，都被拒之门外。 李鸿章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想反驳，说商场本就无情，说胡雪岩野心太大才遭此祸，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瞥见胡雪岩袖口磨破的棉絮，想起这人鼎盛时，曾在杭州开了二十多家药局，灾年施粥舍药从不含糊；曾捐银百万修河，让沿岸百姓少受了水患之苦。这些事，他李鸿章都看在眼里，却在算计胡雪岩时，刻意忽略了这些。胡雪岩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放缓了语气，眼底的锐利化作一抹悲凉：“中堂大人，你赢了，赢了左宗棠，赢了我这个商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日后再有人想为朝廷做事，看到我这个下场，还敢不敢出头？” 这话让李鸿章彻底哑了。他站起身，拂了拂官袍上的落叶，没再说话，转身就走。凉亭里只剩下胡雪岩一人，他望着满园萧瑟，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半晌才直起身，眼角竟沁出泪来。他不是哭自己的家产，是哭那些跟着他讨生活的伙计，哭那些曾被他接济过的百姓，更哭这官商之间的冰冷与残酷。 后来胡雪岩在贫病中离世，临终前只留下一句“白老虎可怕”——这白老虎，说的是银子，更是那些披着官袍的贪婪之心。而李鸿章虽赢了这场博弈，却也没能阻止晚清的颓势，那些他以为能掌控的局面，终究还是一步步走向崩塌。多年后，有人在胡雪岩的旧物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商之错，不在逐利，在信错了人，站错了队”。这话，不知李鸿章若看到，会作何感想。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