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发小，今年48岁，前段时间，我发小的父亲去世了，享寿79岁，让我奇怪的是

我的一个发小，今年48岁，前段时间，我发小的父亲去世了，享寿79岁，让我奇怪的是，发小没有给他父亲举行丧礼，上午火化，下午就下葬。 我发小，今年四十八。 上周三走的，他爸，七十九。 奇怪的是，没办丧礼，上午火化，下午就下葬了。 我们几十年交情，从穿开裆裤就在一个院儿长大。 他爸是退休教师，以前总爱搬个小马扎在楼下下棋，嗓门亮得半条街都听得见。 我去他家时，灵堂就设在客厅，没摆花圈，就墙上挂着张黑白照片，相框边别着朵小白菊。 他蹲在地上擦父亲的老花镜，镜片擦得锃亮，手指关节泛白。 我递烟过去，他摆摆手，说戒了，爸走前一天还念叨让他少抽烟。 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槐花香。 “咋这么急？”我实在忍不住，问他，“叔生前不是挺爱热闹的吗？” 他沉默了会儿，从抽屉里翻出个泛黄的笔记本，翻开某一页推给我。 那是他爸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身后事一切从简，别搞那些吹吹打打的排场——省下钱给娃他妈买个按摩椅，她老寒腿冬天疼得睡不着。” 原来老爷子去年查出肺癌晚期，早就跟儿子交代好了后事。 说殡仪馆的哀乐吵得人心烦，亲戚们哭天抢地的样子看着闹心，不如安安静静送他走。 “我爸说，活着的时候跟老伙计们喝够了酒、聊够了天，走了就别再麻烦大家折腾一趟。”他声音有点哑，却没掉眼泪。 那天下午，就我们几个发小，还有他媳妇和女儿，一共八个人。 捧着骨灰盒去陵园的路上，路过以前常去的那家老面馆，他突然停下来，说：“以前我爸总带我来这儿吃牛肉面，加双倍牛肉。”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 下葬的时候，他女儿把爷爷最喜欢的那副象棋也放进去了，小声说：“爷爷，到那边要是想下棋，记得托梦告诉我爸。” 他蹲下去，摸了摸女儿的头，眼眶红了，却还是笑了笑：“你爷爷在那边肯定能找到棋友，他棋瘾那么大。” 回来的路上，我开车，他坐在副驾，一直望着窗外。 路过一个广场，有老头老太太在跳广场舞，音乐声震天响。 他忽然说：“其实我昨天晚上也犹豫了，想着是不是该大办一场，让亲戚朋友都来送送他。” 顿了顿，他又说：“但我想起我妈说的，你爸这辈子最讨厌形式主义，他说人走了，心意到了就行，不用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我想起小时候，去他家写作业，他爸总爱给我们讲历史故事，讲到岳飞传的时候，一拍桌子，吓得我们笔都掉了。 那时候觉得他爸特别严厉，现在想想，那严厉里藏着多少温柔啊。 晚上回家，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问他吃饭没。 我爸说刚跟老伙计们遛弯回来，买了半斤猪头肉，喝了点小酒。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突然明白，有些爱，从来都不是靠仪式感撑起来的。 就像他爸，用一辈子的通透，给了儿子最后一份体面。 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他发了条朋友圈，就一张照片：墓碑前放着一碗牛肉面，上面卧着个荷包蛋。 配文就一句话：爸，面好了，趁热吃。 下面评论区，以前跟他爸一起下棋的几个老头都点了赞，有个老头留言：老伙计，一路走好，下辈子还跟你下棋，让你车马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