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婆婆想搬到我家来住，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们岁数大了，以后想长期住我家，就让我

我公婆婆想搬到我家来住，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们岁数大了，以后想长期住我家，就让我和我老公两个照顾他们了。说我这个儿媳妇性格温和，人随和好处。但是他们还有两个儿子儿媳啊！为什么偏偏要来祸害我。我又不是他们唯一的儿媳妇，凭啥养老的担子就非得落在我肩上啊？ 上周六晚饭刚过，公婆就坐在我家客厅沙发上没动。 婆婆手里攥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帕子，摩挲着边角。 公公呷了口茶，慢悠悠开口：“你看我们老两口，这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 婆婆接话，眼睛瞟着我笑：“还是你性子好，随和，跟你住我们心里踏实。” 我端水果的手顿了下，盘子里的苹果滚到桌边，老公伸手扶住了。 他没看我，低头扒拉碗里剩下的米饭，米粒粘在嘴角也没擦。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听着是夸我，可“住”字咬得特别重。 他们有三个儿子啊，我是老大媳妇，下面还有二弟三弟两家呢。 二弟媳妇上个月才生了二胎，天天抱着孩子直哭，说夜里没整觉睡。 三弟更别说，在外地打工，一年到头回不来一趟，弟媳自己带着上学的娃。 这些我都知道，可公婆半句没提他们的难处。 就盯着我说：“以后我们老了，端茶倒水、头疼脑热的，还得靠你们。” 靠我们？我和老公对视一眼，他赶紧错开目光，去厨房拿洗洁精。 我捏着围裙带子，指节发白：“那二弟三弟那边……” 婆婆抢话：“他们有他们的难，你不一样，你这儿条件好，人又懂事。” 条件好？我家就两居室，孩子房间刚放了张书桌，转身都费劲。 懂事？是说我不会像二弟媳那样跟他们顶嘴，还是不会像三弟媳那样哭穷？ 夜里老公躺床上翻来覆去，床板吱呀响。 我问他：“你听见了吧？他们想长期住。” 他闷声说：“都是一家人，爸妈老了……” “一家人就该欺负老实人？”我坐起来，“当初分家，老宅子给了二弟，存款给了三弟，我们就分了口旧锅，现在养老倒想起我们了？” 他不说话了，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知道他难，一边是生养他的爹妈，一边是跟他过日子的老婆。 可难也不能光难我一个人啊。 第二天早上，我去阳台晾衣服，听见婆婆在客厅跟老公说：“你媳妇不会不同意吧？我看她昨天脸就拉下来了。” 老公声音低：“她就是一时没想通，我再劝劝。” 我手里的湿衣服滴着水，砸在地板上，啪嗒一声。 婆婆赶紧住了嘴，过会儿端着碗土鸡蛋过来，塞我手里：“自家鸡下的，给孩子补补。” 鸡蛋黄澄澄的，温乎着我的手。 可我看着茶几上那碗鸡蛋，心里像堵了团湿棉花，喘不过气。 养老不是某个人的事儿，是三个儿子的责任。 凭啥他们一句“你懂事”，就得把这副担子全压我肩上？ 我打算明天把二弟三弟都叫过来，坐一块儿说清楚。 爹妈养我们小，我们该养他们老，可这事儿得弟兄几个分摊着来。 不能光挑软柿子捏，谁的日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现在那碗鸡蛋还在茶几上放着，我没动。 孩子放学回来看见，问我：“妈妈，奶奶带来的鸡蛋怎么不吃？” 我摸了摸他的头，没说话。 窗外的天慢慢暗下来，老公下班进门，看见鸡蛋，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 有些话，今晚必须跟他说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