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剧照,这是一张真实的照片,拍摄于1944年,松山战役的这位娃娃兵当年只有9岁,看到这个我实在是泪目了,年纪再小也是我们的抗战先辈,是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才成就了我们今天幸福的生活,铭记英雄。 那种眼神,只要看上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那是1944年的滇西,快门按下的一瞬间,定格了这个浑身挂着不合身装具的孩子。你看他身上那件草绿色的军装,松松垮垮地罩在单薄的骨架上,袖口甚至卷了好几道,却还是遮住了半个手背。 最扎眼的是那支步枪,特制的短款原本是为了适应身材矮小的士兵,可握在他手里,枪身依旧比他的个头还要高出一大截。 开枪的时候,这个被叫做“小豆子”的娃娃兵必须踮起脚尖才能抵住枪托,那巨大的后坐力,每一下都能把不到六十斤的他震个趔趄。 他其实连个正式的大名都没有留下。档案里寥寥几笔,只说是个云南腾冲人,父母都没了,房子也被鬼子烧成了灰。 1943年,他混在向西逃难的人潮里,在大路边撞见了远征军的连长。为了能当兵,还不到灶台高的他硬是踮着脚跟招兵的人扯谎,说自己已经12岁了。 可那一嘴没长齐的门牙和细胳膊细腿,哪能瞒得过谁?连长心软,本想打发他去后方医院打打杂、混口饭吃,谁知这孩子死死攥着连长的衣角,哭得满脸是泪,嘴里只嚷嚷这一句:“我要杀鬼子,我爹娘都死在他们手里!” 松山这地方,后来被人叫作“东方的马其诺”,但对当时在那儿的人来说,那就是台绞肉机。 日军在海拔两千多米的主峰上掏空了山体,钢筋水泥浇筑的暗堡像龟壳一样硬,我们的战士每前进一步,地上留下的血就把泥土染得紫红。 在这种连大都人都感到绝望的炼狱里,这孩子却给自己揽下了最要命的活计。个子小是个劣势,却也是他的保命符。 夜色一沉下来,他就往那道被机枪封锁的战壕里钻,背着弹药箱,在那些大人钻不过去的死角里像耗子一样穿梭。 你说他不怕吗?哪能不怕。只要日军那种挂着降落伞的照明弹一升空,惨白的光把阵地照得透亮,他就会本能地缩成一团,死死捂住耳朵发抖。可只要听到前方有伤员的呻吟,他又会爬起来。 有一回,日军的炮火刚刚把战壕犁过一遍,他就在碎石堆里找到了腿部中弹昏迷的班长。那一刻,这孩子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气,手指抠进泥里,指甲盖都翻开了,硬是一寸一寸把一百多斤的大人拖回了掩体。 等卫生员赶到时,掰开他紧握的小手,掌心里是一块被汗水和血水浸泡得发软的干硬窝头——那是他攒了一整天的口粮,一定要留给班长醒来吃。 那个年代的战壕里,并没有太多童话。在这个9岁孩子的口袋里,装着两样最宝贝的东西:半截战友给的秃头铅笔,和一张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纸条。 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在石板上用那截铅笔画记忆里家乡的房子和老牛;而在那场持续了95天的血战最后阶段,他在帮着清理战场、搜集牺牲战友遗留的家书时,却永远倒在了一颗残留手榴弹的爆炸中。 在那次几乎要拼光远征军底子的攻坚战里,也没人能确切说清他最后到底是不是真的倒在了那个具体的暗堡前,毕竟当时的松山漫山遍野都是像他这样年轻的血肉。 只是后来有人整理遗物,翻开那个小小的布包,除了几枚亮晶晶的弹壳和父母的旧照,那张纸条上写的字戳得人心窝子生疼:“我杀了3个鬼子,我对得起爹娘了。” 他没有机会去学堂读书,没能看着抗战胜利的旌旗飘过家乡的山头,甚至没能长高到能撑起那身军装。 在这个本该撒娇的年纪,他却透支了全部的生命,和无数同样稚嫩的肩膀一起,扛起了那个危在旦夕的国家。 我们今天所习以为常的阳光和安稳,并不是理所当然的,它是由这成千上万个“小豆子”用无法再长大的青春换来的。 信息来源:澎湃新闻—松涛在耳 山河无恙——写在烈士纪念日 2025-09-30 15: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