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51年,原马家军改编的解放军7师,部分官兵发动叛乱。王震叫来7师师长,质问:“你的部队叛变了,打算怎么处理?” 当时,迪化指挥部内的气氛十分凝重。王震因局势棘手而情绪激动,手中的铅笔被他不慎折断,站在他面前的韩有文,脸色苍白,神情紧张。 此前,韩有文曾将自家祖传的镶金马鞭送给王震,以此表明自己归顺解放军的决心,而此刻,他手下的部队发生叛乱,让他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境地。 这支改编后的骑兵第七师,基础本就薄弱,虽然在1950年9月就已正式编入解放军序列,但部队官兵大多是原青海马家军的旧部,身上仍带有浓厚的匪气,纪律观念淡薄。 在军营中,部分官兵不重视政治学习,甚至把政治学习的本子撕下来卷烟抽;到了夜间,还有人偷偷溜出军营,偷窃、宰杀老乡的牛羊,在这些人眼中,军纪毫无约束力,远不如眼前的小利重要。 部队内部人心浮动的情况,被躲在深山里的匪首乌斯满察觉,当时,乌斯满已与台湾方面取得联系,正伺机破坏边疆的稳定,他利用金条作为诱饵,对骑兵第七师的部分军官进行策反。 特务营长马占林被乌斯满的许诺蛊惑,坚信跟着乌斯满能“回青海当土皇帝”,于是选择了变节,随后,在昌吉河谷,马占林带领四百多名叛乱官兵袭击了军需库,抢走了库内的崭新冬装、枪支和弹药,正式沦为叛匪。 叛乱发生后,局势一度变得十分凶险,叛军的行进速度很快,其先头部队距离迪化城仅有几十公里。而当时迪化的城防部队,弹药库存仅够维持两三天的作战需求,情况危急。 王震整夜坚守在沙盘前分析局势、制定对策,最终想出了一个险招,他没有按照常人预想的那样,先将身为师长的韩有文控制起来,反而将一支未参与叛乱的部队交给韩有文指挥,还把韩有文主动上交的佩枪还给了他,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带着你的兵,去干该干的事。” 王震的这一决定,相当于将平叛的重任和信任一同交给了韩有文,这对韩有文来说是一场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考验,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也明白此次平叛不仅是挽回局面的机会,更是证明自己忠诚的关键。 平叛战场位于准噶尔盆地,这里多流沙地貌,行军十分困难,韩有文对自己的旧部和当地地形都十分熟悉,为了尽快平定叛乱,他制定了一套巧妙的战术。 他让人将红被面撕成碎布条,裹在三百多匹战马的蹄子上,再让士兵牵着战马拖着树枝,在沙丘后方反复奔跑。 战马奔跑扬起漫天烟尘,加上蹄子上红布条的隐约闪现,让叛乱分子误以为解放军大军已经形成合围,叛军惊慌失措,四散逃窜,恰好一头撞进了王震早已部署好的装甲车火力网中。 韩有文率领部队清理叛乱的旧部,而王震则指挥全军展开了大规模的剿匪行动,采取了坚决果断的雷霆手段,尤其是针对那些不仅发动叛乱,还残忍虐杀解放军官兵的悍匪,解放军绝不姑息。 此前,第十六师副师长罗少伟在七角井执行任务时遭遇匪徒伏击,不幸壮烈牺牲,据记载,罗少伟是解放军在剿匪战斗中牺牲的最高级别将领,他的牺牲让全军上下极为悲痛,这一消息传到北京后,甚至惊动了中央,此后,解放军加大了剿匪力度,大炮和坦克等重武器投入战场,对叛军形成了压倒性优势。 剿匪过程中,最为惨烈的战斗发生在巴里坤湖,当时当地气温低至零下三十多度,极度寒冷的环境让被追击得走投无路的叛匪陷入了绝境。 由于极度口渴,叛匪冒险跑到结冰的湖面上凿冰取水,早已在此埋伏的解放军立即动用十二门迫击炮发起攻击,炮弹落在冰面上,冰屑与叛匪的血肉一同飞溅。 第二天,解放军战士在打扫战场时发现,匪首马占林的一名心腹已经冻成了尸体,尸体旁边散落着半块冻马肉,上面还留有啃咬的痕迹,可见当时叛匪已陷入极度绝望的境地。 至于此次叛乱的幕后黑手之一——自封“总司令”的匪首乌斯满,下场同样悲惨,乌斯满曾凭借蒋介石空投的二十箱黄金,妄图实现自己割据一方的野心。 解放军调动甘肃、青海、新疆三省的部队,对其展开联合围堵,乌斯满被迫从祁连山的海子一带仓皇逃窜,最终被解放军活捉。这位曾妄想截断河西走廊交通线、破坏边疆稳定的“草原枭雄”,被押回迪化后依法处决。 王震深知,军事打击只是平定叛乱的手段,最终目的是彻底稳定边疆、安抚民心,因此,在剿匪行动取得胜利后,解放军立即着手对骑兵第七师进行整顿和改造。 部队专门设立了立功登记本,不仅记录官兵的作战战功,也记录他们在检举揭发叛乱分子过程中的立功表现。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曾经有过偷窃老乡牛羊行为的官兵,如今主动帮助牧民修复被战火损毁的房屋,这些官兵从手握枪杆子的军人,转变为手持铁铲子的建设者,这一转变的背后,是部队思想教育和作风整顿的成果,也标志着这支改编部队实现了真正的新生。 主要信源:(人民网——新疆,王震的荣耀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