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赐李莲英鹤顶红，饮前他问：太后，奴才伺候您39年，为何非要奴才死？慈禧递上光绪遗书，李莲英读完竟笑出了声。 那笑声不似谄媚，也没有怨毒，反倒带着几分释然，听得慈禧眉头一皱。 李莲英笑够了，将那薄薄一张纸掷在地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颤，却抬眼直视着慈禧，语气里没了半分往日的卑贱。“太后您看，皇上到死都记着奴才的好，说奴才在瀛台那几年，偷偷给过他热馒头，替他藏过几件御笔。”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可太后您忘了？当年您让奴才去给皇上送‘补药’，是奴才把药渣子留了半盏，就怕日后有人说您容不下亲儿子！”这话像针，扎得慈禧脸色瞬间煞白。 慈禧攥紧了手帕，指节泛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敢要挟哀家？”李莲英却缓缓跪下，额头贴地，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奴才不敢，只是伺候您39年，从梳头的小太监到二品总管，哪件事不是照着您的心思办？戊戌那年，是奴才拦住了想冲进勤政殿的御林军；庚子西逃，是奴才背着您蹚过结冰的河。”他抬起头，眼里竟有了泪光，“您怕皇上的遗书留了把柄，可奴才早就把那些‘把柄’都烧了。” 这话让慈禧的手猛地一抖，银碗里的鹤顶红晃出细碎的光。她想起西逃路上，自己冻得睡不着，是李莲英把棉袄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自己却冻得嘴唇发紫；想起她生了毒疮，太医束手无策，是李莲英用嘴吸出脓血，硬生生救回她半条命。这些事，她怎么会忘？可光绪的遗书里写着，若有朝一日亲政，必封李莲英为“忠勇公”，这话落在那些反她的大臣眼里，李莲英就是光绪安插在她身边的钉子。 “你早料到会有今日？”慈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李莲英摇了摇头，伸手端起那碗鹤顶红，指尖触到碗壁的冰凉，却笑得更坦然了。“奴才只知道，伴君如伴虎，伴太后您，更是如履薄冰。39年里，奴才见过太多人头落地，从安德海到寇连材，哪一个不是忠心耿耿，最后却落得身首异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熟悉的陈设，“奴才活着，是您的奴才；死了，也得护着您的名声。” 说罢，他仰头就要饮下，慈禧却突然喝住了他。“慢着！”她走到李莲英面前，夺过银碗掷在地上，“哀家赐你假死，你带着家人去江南，永远不许回京。”李莲英愣住了，随即重重磕了三个头，额头磕得出血。“谢太后恩典！”他站起身，却没立刻走，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慈禧，“这里面是奴才这些年记下的账目，都是您赏的东西，一分没动。” 慈禧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的账本，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忽然明白，李莲英的释然，不是不怕死，而是知道自己从未负过她，也知道她终究不会真的杀了他。那些年的君臣情分，那些藏在谄媚背后的真心，哪是一碗鹤顶红就能断得干净的？ 李莲英走后，慈禧常常对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发呆。她想起李莲英说的热馒头，想起他冻得发紫的嘴唇，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而远在江南的李莲英，从此隐姓埋名，再也没人见过他。有人说他成了富商，有人说他当了和尚，可只有慈禧知道，那个伺候了她39年的奴才，终究是用自己的方式，保全了她，也保全了自己。 当时百姓的苦难，从李莲英账本里那些“太后赏银千两”的记录里就能真切感受到。京城街头的乞丐冻饿而死，而宫里的赏赐却动辄千两，这巨大的反差，正是晚清王朝腐朽的缩影。李莲英的存在，既是慈禧权力的延伸，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