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2003年,梅艳芳去世不久后,他的主治医生在一次采访中透露:“其实梅艳芳的病完全是有可能治好的,但就因为一件事,她主动放弃了治疗!”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至今仍让很多人想不通,一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从1963年降生在那个重男轻女的香港家庭开始,梅艳芳的人生剧本就被写满了“索取”二字,父亲早逝留下的并非温情,而是母亲为了生计对女儿的无尽压榨,别的孩子在读小学,她已经被母亲逼着浓妆艳抹,拖着瘦小的身躯穿梭在声色犬马的秀场,只为给家里那两个被宠坏的哥哥换取生活费。 在那样的童年里,她从未被当做一个“孩子”来疼爱,这也成为了她一生难以填补的黑洞,所以当1982年,19岁的她凭借那曲徐小凤的《风的季节》在歌唱大赛中一战成名,甚至连著名的黄霑都对她赞不绝口时,这泼天的富贵并没有让她感到安全。 即便后来《赤色梅艳芳》狂销二十万张,即便《胭脂扣》里的如花让她名动香江,她心底那个被家暴、被控制的小女孩依旧在瑟瑟发抖。 因为缺爱,所以在这个娱乐圈大姐大的硬朗外壳下,藏着一颗近乎偏执的恨嫁心,她太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想把小时候缺失的那些拥抱和温暖,统统补偿给自己未来的孩子。 这就是为什么在2003年,当一纸宫颈癌确诊书摆在面前,医生苦口婆心地劝她切除子宫以保命时,她却选择了拒绝,在她的人生逻辑里,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仿佛比死亡更令人绝望,她宁愿在这个寒冷的世界上赌一把,也不愿接受一个身躯残缺的未来。 在那场哪怕医生断言她连一场都撑不下来的告别演唱会上,她硬是咬着牙要把原定的演出唱完,彼时的她身体已经在分崩离析,腹部的剧痛和不受控的出血,让她不得不穿着纸尿裤才能勉强站立,但她还是设计了那个即使到了今天仍让人泪目的环节——给自己穿上了婚纱。 那是一场在这个世间没有任何新郎的婚礼,她把自己嫁给了音乐,嫁给了舞台,或者说,是嫁给了那个终究未能圆满的梦。 而在那一年,挚友张国荣的猝然离世更是抽走了她精神世界的最后一根支柱,由于多年的辛劳和精神重创,这朵“女人花”枯萎的速度快得惊人。 更有讽刺意味的是,直到生命尽头,她还得为身后的那群“吸血鬼”做打算,她深知母亲和哥哥的贪婪习性,干脆在临终前做出了最决绝的资产安排:将数千万资产大部分赠予朋友和慈善机构,还专门设立基金只给母亲发生活费,替哥哥还清赌债,却不留给亲人大笔现款,这或许是她对那个原生家庭最无声也最有力的一次抗议。 2003年的那个冬天特别冷,40岁的梅艳芳在睡梦中告别了这个人世,她终究没能等到那个能给她遮风挡雨的人,也没能听到自己孩子的一声啼哭。 信源:红星新闻梅艳芳忌日,袁咏仪连续11年发文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