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42岁的乔四霸气地说道:“我就是哈尔滨市的黄金荣 这乔四到底凭啥敢自比上海滩的大亨? 他发迹的手段,说白了就是四个字:暴力拆迁。那时候城市要搞建设,动迁是最大的难题,尤其是遇到“钉子户”,正规部门愁得直挠头。乔四却从中嗅到了血腥味和金钱味。 坊间传得神乎其神的那次“断指立威”,就是他发家的起点。面对一群拿着铁锹镐头不肯搬迁的居民,这哥们儿二话没说,操起菜刀就把自己小拇指给剁了,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冲着人群喊:“谁要是能跟我一样,我就不拆你们家!”这一股子狠劲儿,直接把老百姓给震住了,也让开发商看直了眼。 从此以后,哈尔滨的拆迁市场几乎成了“乔四天下”。他网罗了几十号亡命徒,哪里有难啃的骨头,他们就往哪里冲。 乔四和他的团伙信奉一条死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咱们讲个真事儿,听着都让人后背发凉。有一回,一对姓张的小夫妻去马迭尔舞厅跳舞,妻子当时还挺着大肚子,怀着孕呢。俩人也没干啥,就因为小张看那排场太大了,好奇地跟媳妇指认了一句:“哎,他就是乔四。” 就这一句话,惹了大祸。乔四这帮人耳朵尖,心眼儿更小。还没等两口子坐稳,乔四带着人就过来了,一群打手抄起痰盂盖子,照着小张眉骨就砸,当场鲜血直流。那孕妇一看老公挨打,赶紧上去求情,结果呢?乔四反手就是一拳,对着孕妇的肚子又是两脚! 孕妇被打得门牙脱落,满嘴是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万幸的是,经过医院全力抢救,孩子保住了。 除了乔四,当时哈尔滨还有俩“哼哈二将”也是恶名昭著,一个叫郝瘸子,一个叫小克。 这郝瘸子虽然腿脚不好,心理却是极度扭曲。有一次,他在苏州贩鱼跟人吵了架,回哈尔滨后气不过,竟然带着20多个人,拿着大刀铁棍满世界找那个冤家。找到人后,大冬天的,把人衣服扒光,用树条子抽,直打得对方钻车底下求饶才罢休。 而那个小克,更是个“炮筒子”。因为弟弟被打,他放出话要“修理”对方,直接派手下拿猎枪去追杀。在南岗区某宾馆门前,光天化日之下,“啪”的一声枪响,受害人的腿被打得粉碎性骨折。 这帮人为什么能这么狂?光靠打打杀杀肯定不行,乔四心里门儿清,必须得有“靠山”。 他们用金钱铺路,用美色攻心,把一帮子意志薄弱的干部拉下了水。那时候乔四的电话本里,密密麻麻记着各路神仙的号码。他请客吃饭,必须要最高级的单间,哪怕里面已经有客人,也得给人赶走。这种糖衣炮弹下,不少穿制服的、坐办公室的,成了他们的“保护伞”。 但是,乔四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1990年,那是个特殊的年份,国家决定从重从快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当年6月,一个代号为“社会治安调查组”的秘密小组在哈尔滨成立了,领头的是个硬汉,叫彭兰江。 调查组全是精挑细选的老刑警,办公地点绝对保密。可即便这样,威胁电话还是打到了专案组:“小心让你家破人亡!”“七天之内要你的脑袋!”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彭兰江和他的战友们愣是顶住了压力。历经46天的秘密侦查,他们终于摸清了这帮毒 瘤的脉络。 1990年8月10日,代号“810行动”的大网正式撒开。这天晚上,乔四还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彭兰江给乔四打了个电话,约他来“聊聊”。乔四这人,狂妄自大,他以为这又是一次普通的“喝茶”,甚至想探探警方的底,于是坐着他那辆招摇的“别克”轿车就来了。 走进办公室时,乔四还翘着二郎腿,点着烟,优哉游哉地说:“彭处长,我可是最恨黑社会的。”彭兰江冷冷地看着他,突然单刀直入:“你说你不是黑社会,昨天还有人看见你和小克在一起。” 这一句话把乔四问毛了,他急着撇清关系,顺嘴就说出了小克的去向和呼机号。等他反应过来不对劲,想走的时候,门早就被特警堵死了。彭兰江把桌子一拍:“宋永佳,你被捕了!” 那一刻,乔四脸上那股子嚣张劲儿,终于变成了死灰一样的惨白。 紧接着是郝瘸子。这家伙正在舞厅里搂着美女寻欢作乐呢。当便衣警察的枪口顶在他后腰上时,他还嬉皮笑脸地回头说:“别闹,有话好说。”直到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和陌生的面孔,这个“道里双拐”才明白,他的末日到了。 最惊险的是抓捕小克。这小子狡猾得很,虽然从外地回了哈尔滨,但行踪飘忽不定。彭兰江孤身犯险,假装是他在广州的朋友,把小克约了出来。在松花江大桥的夜色中,面对小克和四个彪形大汉,彭兰江毫无惧色,硬是凭着过人的胆识和战友的及时赶到,把这条“漏网之鱼”给摁住了。 1991年6月9日,哈尔滨的天空显得格外透亮。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了大会,对这些横行一时的流氓团伙进行了公开宣判。 乔四、郝瘸子、小克等14名罪犯,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据说在刑场上,那个曾经喊着“我就是哈尔滨黄金荣”的乔四,再也没了往日的威风。随着一声枪响,这一段罪恶的“江湖传说”,彻底画上了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