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这把媳妇不当人!”湖南平江,这位被丈夫打得面目全非的老姨,站在那,麻木又

李看明月 2025-12-07 06:51:03

“天杀的这把媳妇不当人!”湖南平江,这位被丈夫打得面目全非的老姨,站在那,麻木又无措,问她饿不饿,她只会反复说:别打了!连最基本的应答都做不到,她没有自己的衣服,身上穿的还是男士的衣服,不敢想象,她这几十年怎么熬过来的,又过得多么卑微无助。 2025年12月4日,湖南平江的冬雨下得黏糊糊的,打在村委会的玻璃窗上,像无数只小手在拍。驻村辅警小李刚踏进院子,就看见墙角蹲着个老姨,背对着他,肩膀缩成个小团,身上套着件洗得发白的男士旧棉袄,袖口磨烂了边,露出里面起球的棉絮。 “阿姨,您是哪个村的?”小李走过去,刚要伸手扶,老姨突然像受惊的兔子似的蹦起来,双手抱头蹲下去,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含糊着说:“别打了……别打了……” 小李这才看清她的脸——左眼角乌青发紫,嘴角裂着道血痂,颧骨上的肿还没消,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村里的妇联主任跟在后面叹气:“这是隔壁村的王桂英,被她男人打了,早上跑出来,就蹲在这儿不动弹。” 有人端来碗热粥,递到她面前:“姨,喝点粥吧,热乎的。”王桂英盯着碗里的米,眼神直勾勾的,像是没见过这东西。问她饿不饿,她没反应;问她家在哪,她还是那句话:“别打了……” 妇联主任把小李拉到一边,声音压得低:“她男人是个酒鬼,年轻时就打她,打了快四十年了。前儿晚上又喝多了,不知为啥事,把她从炕上拽下来打,邻居听见动静想去拉,门都被反锁了。” 正说着,王桂英突然哆嗦起来,手在棉袄上乱摸,像是在找啥。小李凑近一看,她从棉袄内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裹着颗奶糖,糖纸都快磨没了。她把糖攥在手心,眼神里才有了点活气,喃喃道:“给……给娃留的……” 妇联主任眼圈红了:“她年轻时生过个儿子,三岁那年走了,打那以后,她就总揣着颗糖,说娃爱吃甜的。” 有人想给她找件干净衣裳,翻遍她随身带的布包,里面只有两件打满补丁的男士旧衬衫,领口都磨破了。“她没有自己的衣服,”邻居张婶抹着泪,“她男人说,女人家不用穿好的,有口饭吃就不错。她挣的钱全被拿去买酒,自己连块肥皂都舍不得买。” 中午太阳出来了,有人把王桂英扶到墙根晒太阳。阳光照在她脸上,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小伤疤,新旧叠在一起,像老树皮上的裂痕。村里的医生来给她上药,棉签碰到伤口,她浑身一颤,却没喊疼,只是盯着地上的影子,像在看别的啥。 “姨,您跟我们去村委会住几天吧,那儿安全。”小李轻声说。王桂英突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他……他会找过来的……” “我们保护您。”妇联主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指关节变形得厉害,像是常年攥着啥硬东西。后来才知道,她挨打时总下意识地用手护头,时间长了,骨头都变了形。 下午,王桂英的男人果然醉醺醺地找来了,在村委会门口骂骂咧咧:“死婆娘,跑这儿装啥可怜!赶紧跟我回家!”王桂英听见声音,“腾”地站起来就往墙角躲,浑身抖得像筛糠,嘴里又开始念叨:“别打了……我错了……” 小李拦住那男人,掏出手机录像:“你再敢动手试试!家暴是犯法的!”男人被镇住了,骂骂咧咧地走了,走前还撂了句:“她就是个贱骨头,不打不行!”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人心上。王桂英蹲在地上,把那颗奶糖捂在胸口,眼泪顺着脸上的伤疤往下淌,混着没干的雨水,在下巴尖汇成小水珠。没人知道她这四十年是怎么熬的——多少个被打的夜晚,多少顿没热乎的饭菜,多少回想跑却没处去的绝望。 傍晚,妇联主任给她找了件干净的花衬衫,帮她换上。王桂英摸着衬衫上的碎花,突然咧开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好看……真好看……” 那天的晚霞把村子染成了橘红色,王桂英坐在村委会的台阶上,手里还攥着那颗奶糖,眼神慢慢亮了点。或许她还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这一刻,她身上有了件属于自己的衣裳,身边有了说“我们保护你”的人。 有人说,家暴就像钝刀子割肉,疼在身上,更磨掉了人的魂。可王桂英胸口那颗没舍得吃的奶糖,还有换上新衬衫时那点怯生生的笑,都在说:再难的日子,心里也藏着点盼头,等着被人看见,被人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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