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名叫段金锁,平山县松坪村人,山县松坪村人,1924年出生。他精通武艺,学的是大洪拳,年轻时力大无比,用一根手指就能挪动五六百斤重的石碾子。拍摄这张照片时,老人已经88岁了,由于家境贫寒,他只能坐在冰冷的门阶儿上,给人展示白刃战的技巧。 松坪村坐落在太行山深处,背靠西柏坡,抗战时期是晋察冀根据地的前沿阵地。段金锁的大洪拳,是跟着村里的老拳师学的,12岁起就每天天不亮在山坳里练功,扎马步能稳站两个时辰,拳风扫过能折断碗口粗的树枝。 18岁那年,村里的石碾子陷进泥里,四个壮汉都抬不动,他赶完集回来,挽起袖子蹲下身,食指顶住碾子边缘,腰腹一使劲,五六百斤重的石碾子竟缓缓挪了半尺,围观的乡亲们都惊得直呼“神力”。 这份神力,后来成了战场上杀敌的利器。1942年,日军对晋察冀根据地发动“大扫荡”,松坪村被日军反复骚扰,粮食被抢,房屋被烧。 20岁的段金锁瞒着家人,跟着村里的民兵队参了军,编入晋察冀军区的独立团,因为武艺高强,直接被选进了刺刀班。“那会儿鬼子的拼刺技术狠,我们就用大洪拳的招式破它”,老人后来回忆,大洪拳讲究“硬桥硬马、近身短打”,正好契合白刃战的需求,他练的“缠丝手”能精准锁住鬼子的枪身,“崩拳”能一拳打断对方的肋骨。 1943年秋,部队在平山县温塘镇伏击日军运输队,战斗胶着时双方展开白刃战。段金锁面对两个鬼子,不退反进,先用缠丝手缠住左边鬼子的三八大盖,手腕一拧就夺下步枪,同时右腿横扫,把右边鬼子绊倒在地,顺势用枪托砸晕。 这场战斗,他一人杀敌三人,缴获两支步枪,立了三等功。战友们都喊他“段铁拳”,可他总说:“不是我厉害,是鬼子欠揍,是乡亲们等着我们保家卫国。” 最险的一次是夜袭日军核桃园据点。据点里的鬼子有三十多人,配备了机枪,段金锁和三个战友组成突击组,趁着夜色摸进据点。他用大洪拳里的“轻功”翻过高墙,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两个哨兵,可在靠近机枪阵地时被鬼子发现。 面对扫射的机枪,他就地一滚,捡起地上的手榴弹,借着墙根掩护扔了过去,炸开的烟尘中,他冲上去一拳砸在机枪手的太阳穴上,硬生生夺下了机枪。这场战斗,他们端掉了据点,却也让段金锁的左腿被子弹划伤,留下了终身的疤痕。 抗战胜利后,段金锁又跟着部队参加了解放战争,直到1949年全国解放,他才带着一身伤病回到松坪村。村里想给他安排村支书的职务,他婉拒了;县里请他去武校当教练,他也推辞了,只说“打了这么多年仗,就想好好种庄稼,陪着家人”。 他把军功章藏在木箱子的最底层,从不跟人提起当年的功绩,每天扛着锄头下地,农闲时就在山坳里练拳,偶尔教村里的年轻人几手防身,只叮嘱“练拳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能惹事生非”。 日子过得清贫,却也安稳。段金锁一辈子没怎么出过远门,守着几亩薄田,住着祖辈传下来的土坯房。老伴早逝,他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供他们读书,孩子们长大后在外打工,日子也不宽裕,没法常回来照顾他。 88岁那年,有摄影爱好者进山采风,偶然发现了这位藏在深山里的老兵,看到他坐在门阶上晒太阳,手指还下意识地比划着拼刺的动作,便提出想拍几张照片。 老人没推辞,只是默默地从屋里拿出一把磨得发亮的柴刀,坐在冰冷的门阶上,演示起当年的白刃战技巧。他的背已经驼了,动作也不如年轻时迅猛,可眼神依旧锐利,手腕转动间,柴刀划出呼呼的风声,一招一式都透着当年的狠劲。 摄影爱好者想给老人留点钱,他坚决不收,说“我不要钱,你们能记得有我们这些老兵,就够了”。旁边的邻居说,老人的土坯房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可他从不让孩子们操心,自己拾柴做饭,甚至还能上山砍树,只是每到阴雨天,左腿的旧伤就会疼得直咧嘴。 有人问他,后悔过吗?放弃城里的工作,守着清贫的日子。老人摇着头,露出一口没剩几颗牙的牙床,笑着说:“有啥后悔的?当年打仗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好日子,我现在能吃饱穿暖,能看到村里的孩子安安全全长大,比啥都强。”他藏在木箱子里的军功章,已经氧化得没了光泽,可他的初心,却像太行山的石头一样,坚硬而纯粹。 88岁的段金锁,坐在冰冷的门阶上展示的,从来不是什么花哨的武艺,而是一个老兵的风骨,一个中国人的气节。他年轻时用拳头和刺刀保卫家国,年老时用清贫和坚守诠释初心,没有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却用一辈子的行动告诉我们:真正的英雄,从来都不是站在聚光灯下的人,而是那些在平凡的日子里,默默坚守、不求回报的普通人。他们的功绩或许会被岁月尘封,但他们的精神,永远值得我们铭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