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死后,诸葛亮究竟发现了什么?竟连忙规劝刘备赐死刘封 刘备还沉浸在关羽殒命的巨大悲痛中,茶饭不思,六十三岁的身躯像是突然被抽空了精气神,旧疾头风病发作得越发频繁。就在这举国缟素、人人痛惜荆州失守的当口,诸葛亮的目光却越过了战报和灵堂,冷冷地落在了庭院里那个正舞着银枪的身影上。 所有人都以为刘封的必死之罪在于“不救关羽”,但在诸葛亮这盘更为宏大的棋局里,那一夜的冷眼旁观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索,真正引爆杀机的,是这位“副军将军”身上早已失控的权力和野心。 如果仅仅是没救二叔,刘封或许罪不至死,最多削职为民。可在诸葛亮眼中,孟达投魏这笔烂账,彻底暴露了刘封性格里最致命的缺陷:恃宠而骄,目无军纪。作为一个镇守一方的大将,他竟因为私人恩怨去抢夺副手孟达的仪仗鼓吹。 这种孩子气的霸凌行为,直接逼反了并没有太深根基的降将,导致上庸三郡——这块刚刚打下来的北伐跳板,未动刀兵就拱手让人。 更让诸葛亮脊背发凉的,不是丢失土地,而是刘封对于“皇权”二字的轻慢。关羽手中那是握着“假节钺”的,这在汉律里等同于天子亲临,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当关羽的求援令传到上庸,刘封竟然能听信孟达一句“山郡初附”的鬼话就敢按兵不动。一个连代表皇权的“节钺”都敢无视的将领,今日能为了保实力不救关羽,明日手中兵马多了,为了皇位又能干出什么? 这才是诸葛亮在案前彻夜难眠的根源。此时的刘备已过花甲,而被寄予厚望的亲子刘禅才刚满十三岁。 每当看到刘封在朝堂上依然以“长子”自居,接受将士们的朝拜时,诸葛亮就不由得想起河北袁绍和荆州刘表的旧事。那些豪强诸侯之所以二世而亡,无一不是因为在继承人问题上优柔寡断,导致兄弟阋墙,基业毁于内耗。刘封虽然只是养子,可他二十岁时就带五百勇士随父入川,身上那一层层的战功,腰间刘备亲赐的“斩将剑”,在乱世里既是勋章,也是最不安分的火种。 申仪送来的密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孟达降魏后,为了动摇蜀汉军心,故意泄露了刘封酒后的醉话。哪怕只有半句涉及到“若无阿斗”,对于刚刚初立的蜀汉社稷来说,都是不可承受的政治地震。更何况,在孟达写给刘封的招降信中,那句“叔父待我如亲子”的话语,在旁人听来是刘备的舐犊情深,落在诸葛亮耳中,却成了悬在刘禅头顶的一口利刃。 幼主孱弱,悍将在这。这道题如果不趁着刘备尚在世时解开,等刘备百年之后,性格仁厚的刘禅绝对压不住这头并在沙场上滚打二十年的猛虎。 在诸葛亮的劝谏下,刘备终于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要在“父子私情”和“万世基业”之间做一个了断。诸葛亮的那句话如雷贯耳——“忧国忘家”,若不想蜀汉重蹈袁绍覆辙,这颗长在卧榻之侧的“荆棘”,必须在此时拔除。 刘封最终还是死在了那个清冷的夜里。他或许到死都觉得委屈,他在狱中反复吟唱着《大风歌》,最后扯碎了孟达劝降的信笺,甚至为了表忠心斩杀了曹魏的使者。但这些行为恰恰印证了他的政治幼稚:他以为这是一场关于“忠诚”的家法处置,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卷入了一场关于“权力结构”的冷血清洗。 那个曾在新野城头被刘备视作希望的寇家少年,那个深得关羽枪法真传的青年将军,终究没能读懂帝王家的生存法则。他用生命的代价替刘备上完了这最后一课,而诸葛亮所做的,不过是在大厦将倾之前,为了给那位十三岁的少主扫清障碍,替不忍动手的君王,落下那最残忍的一子。刘封之死,无关对错,只关乎蜀汉那风雨飘摇的未来,能不能少一份来自内部的变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