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号的中午，浙江街边那家小饭馆里还飘着菜香，后厨的抽油烟机嗡嗡转着，老板正擦着沾了油渍的盘子，就见穿一身白衣的女人牵着个小男孩进来，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孩子看着十来岁的样子，扒拉米饭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撂下筷子说要先回家，女人点点头，让他自己走了。 等桌上的菜没剩多少，女人慢悠悠走到吧台，往柜台上一靠，开口就让老板愣了神：“我儿子说你家菜太难吃，这单我不能买。”老板手里的抹布还滴着水，半天没反应过来——开了五六年饭馆，遇过嫌咸嫌淡的，遇过要打折的，从没见过吃完拿孩子当由头不付钱的。 拉扯了十来分钟，老板实在没辙，掏出手机报了警。民警赶来的时候，女人还梗着脖子说“孩子不会骗人”，直到民警让她当场给儿子打个电话，那边小孩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出来：“还行啊，阿姨炒的番茄炒蛋挺甜的。” 周围几桌吃饭的客人都停下了筷子，有人忍不住嘀咕：“八百多块的饭，说赖就赖，孩子都没帮着圆谎。”女人脸涨得通红，却还是磨磨蹭蹭不肯掏手机付款，一会儿说自己没带够钱，一会儿说商家故意抬价，直到民警说了句“再不付就要走流程了”，才不情不愿地扫了码。 老板收了钱，对着后厨叹了口气：“每天凌晨去菜市场挑菜，厨师在灶台前站四五个小时，哪能容得下这么折腾。”旁边有常客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人少，别往心里去。” 只是没人没说出口——当着孩子的面耍这种小聪明，比赖掉一顿饭钱更让人觉得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