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逃跑吧,又打起来了! 战争来临,保命要紧。柬埔寨民众大逃亡开始了! 暹粒省靠近柬泰边境的波贝镇,清晨五点的菜市场刚冒起烟火气,枪声就从北边的山头传了过来。先是零星几声,摊贩们还探着脖子往远处看,以为是村民放鞭炮,直到子弹擦着屋顶飞过的尖啸声响起,整个市场瞬间炸了锅。 卖鱼的老罗一脚踹翻摊位,拽着老婆往摩托车上扑,鱼盆摔在地上,活鱼在水泥地上蹦跶,没人顾得上捡;摆摊卖糯米饭的阿妈春婶,把钱匣子往怀里一揣,反手抱起孙子,连摊布都没扯,跟着人流往镇外跑,她的编织袋里只塞了两件孙子的衣服和半袋大米——昨晚儿子从边境哨所捎话,说局势不对劲,让她随时准备走,她还以为只是虚惊一场。 波贝镇的主干道上,半小时内就堵满了摩托车、三轮车和破旧的皮卡。车屁股后面绑着被褥、锅碗瓢盆,有的车斗里挤着一家老小,连狗都被塞进编织袋挂在车门上。 春婶抱着孙子坐在邻居的三轮车上,能闻到风里飘来的硝烟味,远处的山头已经能看到黑烟,她拿手捂住孙子的眼睛,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眼泪却顺着皱纹往下淌。她儿子三年前入伍,就在北边的柏威夏寺附近驻守,昨天通电话时还说“阿妈放心,只是小摩擦”,现在枪声越来越近,她连儿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往暹粒市方向逃的路上,每隔几公里就能看到弃在路上的车,有的是没油了,有的是轮胎爆了,车主们扛着行李继续往前走,走不动的老人和孩子坐在路边哭,年轻力壮的轮流背着走。 春婶的三轮车在一个陡坡上抛锚了,她和邻居只能下来步行,孙子走不动,邻居就把孩子背在背上,春婶拽着邻居的衣角,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碎石路上,脚心被硌得生疼,却不敢停下——身后的枪声没断过,偶尔还能听到炮弹爆炸的闷响,每一声都让她心脏缩成一团。 暹粒市郊外的难民收容所是所废弃的学校,中午时分已经挤了上千人。教室里的课桌椅被推到墙角,地上铺着草席,春婶找了个角落把孙子放下,才发现自己的鞋子跑丢了一只,脚底板磨出了血泡。收容所里的水龙头流着浑浊的水,排队接水的队伍排了几十米,有人蹲在墙角啃着干硬的糯米饭,有人拿着手机一遍遍拨打电话,听筒里只有忙音——边境的信号塔早就被炸毁了。 春婶抱着孙子坐在地上,看着收容所里的人,大多是和她一样的边境村民,有人在哭,有人在骂,有人沉默地看着远处的方向,眼里全是茫然。 没人愿意逃,波贝镇的村民靠着边境贸易过日子,春婶的糯米饭摊摆了十五年,从孙子出生那天起,每天凌晨三点就起床忙活,摊位前总是围着过境的泰国商贩和当地工人,泰国商贩和当地工人,日子不算富裕,但能吃饱穿暖。 柏威夏寺附近的领土争议闹了几十年,偶尔的小摩擦村民们早就习惯了,可这次不一样——从上个月开始,双方的军队就往边境增派了兵力,泰国的无人机天天在头顶飞,柬埔寨的哨所也加了岗,镇上的生意人早就开始囤货,只是没人想到冲突会突然升级,连收拾家当的时间都不给。 收容所里有个年轻小伙,是从边境哨所逃出来的士兵,他说冲突是因为一方的巡逻队越过了争议线,双方先是对峙,后来就开了枪,他的三个战友没来得及撤出来,现在还困在哨所里。 小伙说着说着就哭了,他兜里还装着给女朋友买的发卡,本来打算下个月轮休时回去求婚,现在哨所没了,他连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春婶凑过去问他认不认识自己的儿子,小伙摇着头说“哨所里人太多,我只记得他是炊事班的”,春婶听完,瘫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 傍晚的时候,收容所来了几个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带来了面包和饮用水,还说东盟已经派人来调停,可没人知道调停要多久。 春婶抱着孙子啃着干面包,看着远处夕阳下的山头,那里是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有她的摊位,她的房子,她的儿子。她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更不知道儿子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收容所门口,喊她一声“阿妈”。 战争从来不会挑对象,炮弹落在边境的土地上,炸碎的不只是房屋和哨所,还有普通人过安稳日子的念想。这些逃亡的民众,没人关心领土争议的来龙去脉,他们只想要一碗热饭,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家,一个能平平安安回来的亲人。可在枪声里,这些最简单的愿望,都成了奢望。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