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郭沫若在北京去世。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他在日本抛下的五个孩子,在佐藤富子靠挖野菜养大的绝境下,竟然全成了国家顶尖栋梁 佐藤富子原本不是什么普通妇人,她出身日本仙台的士族家庭,从小读汉学、习礼仪,本该嫁入同样门第的人家,安稳过一生。可24岁那年,她遇见了流亡日本的郭沫若,这个满口理想与才华的中国青年,让她不顾家族反对,毅然断绝关系跟着他走。她给家里写决裂信:“我与沫若君相爱,此生不渝,家族之恩,容后再报。”那时的她想不到,这份奋不顾身的爱情,最后会落得独自扛起五个孩子生计的下场。 1937年抗战爆发,郭沫若仓促回国,连一句告别都没留下。佐藤富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怀里抱着最小的孩子,身边站着四个半大的娃,手里攥着郭沫若留下的寥寥几块银元,天一下子塌了。日本当局因为她和中国文人的关系,断了她所有可能的体面工作,她只能去打零工——给人洗衣裳,手指泡在刺骨的冷水里烂得脱皮;去工地搬砖,瘦弱的身子扛不动水泥袋,摔得满身是伤;实在没活干的时候,就带着孩子去郊外挖野菜,春天挖荠菜、夏天找马齿苋,冬天地里冻得硬邦邦,她就跪在地上用石头砸开土层,手指裂出的血口子混着泥土,孩子们在旁边小声哭,她就抬头说:“别哭,挖够了咱们就能煮菜粥喝。” 最难的不是填饱肚子,是让孩子读书。佐藤富子认准了“只有读书才能不认命”,哪怕全家顿顿喝稀得能照见人影的菜粥,她也要挤出钱给孩子买课本。长子郭和夫想学化学,一本进口的化学教材要花掉她半个月的工钱,她咬牙去当铺当了自己唯一的首饰——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樱花纹银簪。郭和夫夜里看书没灯,她就拆了旧衣服的布条,蘸着桐油做简易油灯,守在旁边纳鞋底,陪儿子读到深夜。次子郭博喜欢画画,她捡别人丢弃的废纸,让孩子在背面练笔;战乱时躲空袭,郭博死死抱着画夹,她就把画夹护在怀里,任凭弹片溅起的碎石砸在背上。 五个孩子没一个让她失望。郭和夫啃完那些泛黄的化学教材,考上京都的化学教材,考上京都帝国大学,毕业后拒绝了日本企业的高薪邀请,辗转回国进了中科院,成了新中国石油化学领域的奠基人之一;郭博靠着那些废纸练出的功底,考入东京美术学校建筑系,后来参与上海展览馆、鲁迅纪念馆的设计,成了国内顶尖的建筑学家;女儿郭淑瑀从小跟着母亲学中文,又自己啃下英语、德语,后来成了资深翻译家,把大量日本文学作品译介到国内;郭复生深耕物理学,郭志鸿成了中央音乐学院的钢琴教授——五个孩子,个个站在了行业的顶端,没人知道他们小时候曾靠着挖野菜活命,没人知道他们的课本是母亲用血汗换来的。 有人说这是奇迹,可哪有什么奇迹?佐藤富子从没在孩子面前抱怨过生活的苦,也从没说过郭沫若的不是,她只是把“要争气、要善良、要对得起自己”这几句话刻进孩子心里。孩子们看着母亲白天扛活、夜里缝补,却永远把干净的衣服、温热的粥端到他们面前,把仅有的鸡蛋塞给正在长身体的弟弟妹妹,这份坚韧早成了他们骨子里的东西。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在为自己读书,是在替母亲撑起她输掉的人生,是在证明母亲的付出从不是一场空。 郭沫若的一生轰轰烈烈,身后留下诸多笔墨与传奇,可很少有人提起那个在日本郊外挖野菜的女人,和她养大的五个栋梁。苦难从来不是摧毁人的利器,真正能支撑人走过黑暗的,是藏在烟火里的坚守,是母亲手里那盏不灭的桐油灯,是孩子眼里“不能让妈妈失望”的执念。这份在绝境里开出的花,比任何传奇都动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