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多岁的老人感觉自己活不长了,弥留之际,他想去给父母上最后一次坟。本来半个小时

拾九观人间 2025-12-12 14:34:09

80多岁的老人感觉自己活不长了,弥留之际,他想去给父母上最后一次坟。本来半个小时的山路,他却蹒跚的走了三个多小时。   赵大爷的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征兆,那天清晨,他像往常一样早起,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坐在门槛上晒太阳。   他把家里的钥匙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给窗台上养了多年的吊兰浇透了水,又从衣柜深处翻出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那是母亲生前给他缝的。   最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一张全家福,还有几颗用手帕包好的水果糖。   没有告诉儿女,没有惊动邻居,他拄着那根磨得油亮的枣木拐杖,悄悄走出了家门,对年轻时的赵大爷来说,这条通往父母坟地的山路,熟得不能再熟。   那时他身强力壮,挑着百十来斤的山货赶集,脚步轻快得能追上山间的野兔,半个时辰就能打个来回。   可如今,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他的背驼得像座小桥,枯瘦的手紧紧攥着拐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每走三步就必须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像是有风在来回冲撞。   山路两旁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尖锐的草叶刮过他的脸颊和手臂,留下一道道细密的血痕,他却浑然不觉。   歇脚的时候,他会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几颗水果糖,放在手心摩挲着,小时候,父母总是把省下来的糖留给她,如今,他想把这份甜,还给天堂的爹娘。   中途遇到上山砍柴的邻居,见他这副模样,连忙放下柴刀想要扶他回去,还说可以替他去给老人上坟。   赵大爷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却坚定,不用麻烦你,我得自己去,有些话,只能亲口跟爹妈说。   三个多小时后,当父母坟前那两棵老松树出现在视野里时,赵大爷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泛起了一层水光。   他慢慢挪到坟前,蹲下身,用枯树枝一点点拨开坟头的杂草。   指尖被草叶划出血,他没哼一声,只是把水果糖整齐地摆放在墓碑前,又掏出带来的半瓶白酒,缓缓洒在坟前的泥土上。   酒液顺着泥土的裂缝渗进去,像是在唤醒一段沉睡的时光,他坐在坟前的草地上,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小时候依偎在父母身边那样,轻声絮叨起来。   爹,娘,我来看你们了,孩子们都长大了,孙子考上了大学,孙女也成了家,我把他们都拉扯大了,没给你们丢脸。   就是有时候,特别想念你做的红薯粥,想念你牵着我的手爬坡的样子,娘,你塞给我的枣,我记了一辈子。   风穿过松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父母在温柔地回应他。   他又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烟盒纸,上面用铅笔写着几个子女的名字,还有几句叮嘱:老大别和老二赌气,老三记得春天种玉米,老四别扔了母亲的旧围裙。   这些话,他在心里琢磨了无数遍,他怕自己走得太急,没机会亲口告诉孩子们,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风也变得刺骨。   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是他的儿子带着几个邻居,打着手电筒找来了,原来家人发现赵大爷不见了,急得团团转,发动了全村人四处寻找。   爹,咱回家吧,山里太冷了,儿子红着眼圈,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父亲身上,赵大爷摇了摇头,固执地说,再等等,我还没跟爹妈说够呢。   直到月亮爬上山顶,他才在儿子的搀扶下慢慢起身,下山的路更难走,儿子想背他,他却不肯,坚持要自己走。   他说,这路我走了一辈子,得自己走回去,才算是圆满,让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赵大爷又偷偷出了门。   这次他怀里揣着一束野菊花和几块木炭,他说要给爹妈“添点暖”,坐在坟前,他望着远方的村庄轻声说,爹,娘,我还得再等等,想看着孙子走进高中校门,想再给你们报一次喜。   赵大爷的故事,像一阵风,吹遍了整个村子,也吹进了很多人的心里。   中国民俗学会的专家曾说,对长辈来说,亲自为父母祭扫,从来不是什么迷信,而是一种生命的闭环。   他们在父母的坟前,既是倾诉牵挂的子女,也是传承家风的长辈,这种身份的叠加,让每一次祭扫都变得格外有意义。   可在当下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这样的“亲自到场”,却成了一种奢侈。   根据中国老龄协会发布的数据,我国目前有超过2亿老年人,其中独居老人占比接近一半。   很多子女因为工作忙、距离远,连日常的陪伴都做不到,更别说陪父母上坟祭扫了。   “云祭扫”“代祭扫”成了越来越多年轻人的选择,线上献花、留言祈福,确实便捷又环保。   但我们不能忘了,对老一辈人来说,祭扫的核心从来不是形式,而是那份“亲自到场”的心意。   就像赵大爷拒绝邻居代劳时说的那样,有些话,只能亲口对爹妈说;有些牵挂,只能亲自送到坟前。   其实,赵大爷用三个多小时走出的,从来不是一条普通的山路,那是一条通往初心的路,一条连接亲情的路,一条传承家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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