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8年，63岁的汤和跪在朱元璋跟前，把兵权交了出去，接着突然开口说：“陛

1388 年，63 岁的汤和跪在朱元璋跟前，把兵权交了出去，接着突然开口说：“陛下，我临走之前，还想跟您要点赏赐。” 这时候，朝堂上一下子安静得吓人，大家大气都不敢出，都等着看朱元璋发火。 三年后的苏州乡下，青砖小院的篱笆墙外，66岁的汤和正光着脚踩在泥地里，草帽歪在头上，手里挥着竹竿追一只乱窜的麻鸭，嘴里嘟囔着：“看你往哪跑！” 两年前，朱元璋派去的锦衣卫回来时，靴底还沾着苏州的泥。他们跪在御前，回禀说汤老爷每天不是去田里看佃户插秧，就是蹲在院门口跟老农下棋，连县里的官差上门都闭门不见。 朱元璋当时正翻着江南的田亩册，听到这话忽然停了笔——他想起二十多年前鄱阳湖水战，那支射向自己的冷箭，是汤和扑过来硬生生挡下的，箭头穿透甲胄时的闷响，他到现在还能听见。 谁也没想到，那个在战场上从不皱眉的汤和，会在交兵权时突然跪请赏赐。户部尚书攥紧了朝笏，指甲掐进掌心——胡惟庸案的血腥味还没散，私占田宅可是死罪，汤和这是疯了？ 汤和抬起头时，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像晒裂的老树皮，声音却带着笑：“老臣想讨块苏州的地，再从濠州选些姑娘。” 他顿了顿，补充道，“苏州离老家近，听着乡音心里踏实。” 朱元璋盯着他看了三炷香，忽然笑出声：“你这老东西，当年分战利品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贪心？” 他心里却在想——汤和要的真是土地和女子吗？ 传旨的太监走出大殿时，手还在抖。良田千亩、锦缎百匹，外加五十名濠州女子——这哪里是赏赐，分明是朱元璋给汤和的“护身符”。 转年开春，汤和在院子里教孙子写“和”字，使者送来一个锦盒。打开一看，宣纸上只有一个铁画银钩的“守”字，老泪瞬间砸在纸上，晕开一片墨花。 洪武二十八年，苏州的杨梅刚红透，汤和在睡梦中咽了气。消息传到京城时，朱元璋手里的狼毫笔“咔嚓”断成两截，朱批的奏折上晕开一团墨渍。 他沉默了半个时辰，才沙哑着嗓子吩咐：“追封东瓯王，厚葬。” 顿了顿又说，“把朕的虎头刀，随他入葬。” 小皇子扯着他的龙袍问：“皇爷爷，汤和是谁呀？” 朱元璋摸着孩子的头，望向窗外——阳光落在龙椅扶手上，那里还留着当年被他捏出的浅痕，“他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