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一句话没说过。 但整整八年,每个月二十万两白银,一箱箱的军火,准时从南京送到几千里外的西北大营。 你敢信吗?送钱的,和收钱的,是当时朝野上下都知道的“死对头”。 左宗棠在前面跟沙子死磕,曾国藩在后面当他的“提款机”。 一边骂着左宗棠脾气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一边批军饷的手从来没抖过。 那边左宗棠呢?更狠。直接上折子说曾国藩“欺君”,这在古代是要掉脑袋的。 后来曾国藩走了,左宗棠站在灵堂前,手里捏着那张写了又改的挽联,墨迹都快洇透纸背——“八年争竞,皆为家国。” 可谁还记得,这对“死对头”当年是怎么绑在一块儿的? 左宗棠二十几岁还在乡下啃书本,考了三次进士都落榜,村里人背后叫他“落第秀才”,是曾国藩递过一张帖子,破格让他进了幕府,连升三级,直接站到巡抚衙门的台阶上。 那会儿左宗棠还是个炮仗脾气,跟同僚吵翻了天,让人参了一本“恃才傲物,目无君上”,脖子都快架到铡刀上了,曾国藩愣是揣着证据闯进养心殿,跟皇上磨了三个时辰,唾沫星子溅了龙案也不管。 西北戈壁的风刀子似的刮,左宗棠的大营里,士兵们啃着冻硬的麦饼,账房先生却总能按时拆开南京来的银箱——二十万两,不多不少,封条上是曾国藩的私印。 有人说曾国藩傻,养着个天天骂自己的“白眼狼”;可南京两江总督府的灯,多少个夜晚亮到天明,曾国藩对着西北地图叹气:“他在那边跟沙子较劲,我这儿要是掉链子,新疆的风沙就得吹进北京城。” 左宗棠上折子骂曾国藩“欺君”那天,军机处的太监都吓得跪地上,可曾国藩在南京接到抄本,只是把茶杯往桌上一顿,提笔批了“该军饷照发”,墨迹比平时还重三分。 后来才有人咂摸出味儿来:那会儿曾国藩刚平了太平天国,手里握着两江兵权,朝廷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掂量;左宗棠这道“欺君”折子,看似捅刀子,实则把“朋党”的嫌疑劈成两半——你看,他俩都能互相往死里参,还能抱团谋反? 一个如关外疾风,刮得人睁不开眼;一个似江南古潭,深不见底却映着天光。 见面就掐,书信里夹枪带棒,可曾国藩给左宗棠的军饷,从来比账本上多装两成;左宗棠给曾国藩送的军情密报,字里行间都是“此地宜重兵,彼处须严防”的实在话。 如今西北的城墙根下,还有老兵讲起当年的事:左帅在城楼上骂曾大人抠门,营里的炮弹却一天比一天多;曾大人在南京骂左帅跋扈,批饷的红印却盖得比谁都快。 这世上哪有什么死对头?不过是两个倔老头,把所有的软话都咽进肚子,把家国扛在肩上罢了。

爬牆等紅杏
两个牛逼人,还是一个地方的,要是还好的穿一条裤子,你让慈禧怎么想[哭笑不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