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远嫁，晚上因为晚饭煮晚了点，我爸妈扇了我媳妇1巴掌，还让她滚!当时我坐在

我老婆是远嫁，晚上因为晚饭煮晚了点，我爸妈扇了我媳妇1巴掌，还让她滚!当时我坐在客厅，我没有吭声，因为我觉得这本来就是她的错，没想到她一没还手二没闹，而是淡定地拿出手机，然后给住在两千多公里外的哥哥打了电话:哥，来接我回家吧!我想回家！ 她来的那天，拖着28寸的行李箱，轮子在楼道里磕出“哐当”响——两千公里的路，她只带了几件衣服，和一沓厚厚的车票根，说“以后回家，就靠这些念想了”。 结婚三年，我妈总在饭桌上念叨“她一个外乡人，我们多担待”，可碗里的菜永远是她最后一个夹，洗衣机里的衣服永远是她的工作服压在最底。 那天傍晚，孩子在客厅哭闹，她抱着哄了半小时，再冲进厨房时，锅里的排骨汤已经扑了出来，溅得煤气灶上全是油星子。 我爸先摔了筷子，“娶个媳妇回来当祖宗？六点的饭拖到七点，饿死谁？” 我妈跟着站起来，手背“啪”地甩在她脸上——声音脆得像冬天冻裂的水管，我甚至看见她耳朵尖瞬间红了一片。 我坐在沙发上，遥控器按得“咔咔”响，眼睛盯着电视里模糊的人影，心里却数着她围裙上沾的米粒——三粒，早上煎蛋时溅的，她总说“忙忘了擦”。 我没抬头，也没吭声，就像过去无数次她被我妈数落“地拖得不干净”“孩子带得瘦”时一样，我告诉自己：这是家务事，她是我老婆，受点委屈怎么了？ 她没躲，也没哭，只是慢慢抬起手，指尖碰了碰被打的脸颊，然后转身走到玄关，从包里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来的光映在她脸上，我才发现她嘴唇在抖，可声音稳得像结了冰：“哥，你明天有空吗？”停顿了两秒，她吸了口气，“来接我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我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红着眼眶过来拉我的胳膊，小声说“我错了，下次快点”；或者干脆摔门进卧室，把自己锁起来——可她没有。 她就站在那里，背挺得笔直，手机贴在耳边，像一棵突然被连根拔起却不肯倒下的树。 那一刻我才慌了：她不是在撒娇，也不是在赌气，她是真的要走了，带着她那28寸的行李箱，和那些被我忽略了三年的车票根。 后来我才明白，她远嫁的勇气从来不是因为“两千公里不算什么”，而是因为她以为我会是她的岸；可我呢？我把她的退让当成理所当然，把我爸妈的挑剔当成“长辈关心”，甚至在她最需要我站出来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那巴掌打在她脸上，不也打在我承诺过的“我养你”“我护你”上吗？ 当晚她收拾行李到凌晨，衣柜空了大半，只剩下我给她买的那件灰色毛衣，她总说“太扎”，一次没穿过。 第二天她哥开着车来，两千公里的路，他开了二十个小时，见到我时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重得像在提醒我：你看，她的家人跨越山海来接她，而你，连一句“别打她”都舍不得说。 现在厨房的锅还在灶上，排骨汤结了层白花花的油，她常坐的那个小板凳空着，旁边放着她没来得及擦的围裙，上面的米粒还在——只是这次，再也不会有人笑着说“忙忘了擦”了。 我摸着沙发上她坐过的位置，余温早就散了，突然想问自己：当她无数次说“想家”时，我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过，那“家”字里，藏着多少个没说出口的“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