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的李姐最近总是坐在工位上发呆,键盘敲得有一搭没一搭。昨天她突然红着眼圈去找主任,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藏不住的疲惫。“主任,我想调个轻松点的岗。”她指尖捏着纸巾,指节泛白,“家里……实在顾不上了。”主任让她慢慢说,李姐才断断续续道出来——她丈夫开了家建材公司,常年在外地跑项目,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 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嗡嗡响着,李姐的工位总像蒙着层灰。键盘敲得轻一下重一下,鼠标点半天也没打开文档,反倒是桌角的保温桶,从早上放到中午,盖子没动过,内壁凝着圈白花花的水渍——那是她给儿子带的粥,早上急着出门忘了热。 昨天她突然红着眼圈站起来,椅子腿刮过地板,刺啦一声,惊得隔壁工位的小张抬头。她捏着张纸巾往主任办公室走,背影有点晃,像被风推着的旧纸片。 "主任,我想调个轻松点的岗。"她声音压得很低,手指把纸巾捻成了团,指节泛白。主任递过杯热水,她才慢慢说——丈夫开了家建材公司,常年在外地跑项目,去年在山西盯工地,今年又扎在湖北,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 我们都以为她是工作累了。直到那天午休,听见她在茶水间打电话,对着那头哄:"乖,妈妈下班就回来给你做番茄炒蛋,你先看会儿动画片,别碰电源......"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是快递员问家里有没有人收沙发,她顿了顿,声音软下去:"放物业吧,我晚上九点才能过去。"挂了电话,她对着窗外发呆,玻璃映出她鬓角的白头发,比上个月又多了两根。 上周三半夜,儿子突然烧到39度。她背着孩子跑下楼打车,急诊室排队时手机震个不停,是丈夫的微信——"项目款到了点,给你转了五千",她盯着那行字,眼泪突然就砸在了孩子滚烫的额头上。后来才知道,他那阵子正跟甲方扯皮,三天没合眼,发微信时刚签完合同,蹲在工地墙角啃冷馒头。 "家里实在顾不上了。"李姐对主任说这话时,肩膀塌下去,像被抽走了骨头。我们总说"为了家",可家到底是什么呢?是丈夫在外挣的钱,还是孩子半夜发烧时,身边那个不会挂你电话的人? 主任没立刻答应调岗,只说:"先给你调半个月弹性工时,每天晚到一小时,早走一小时。"昨天下午,李姐的键盘声突然稳了,一下是一下,像在敲什么重要的东西。下班时我路过她工位,看见她在日历上圈了个红圈,写着:周六,带儿子去动物园。 今天早上,她桌上的保温桶空了,盖子擦得锃亮。旁边压着张便签,是小孩歪歪扭扭的字:"妈妈,粥很好喝,今天我自己走路上学,你多睡会儿。"相框里的全家福被扶正了,边角的缺口处,贴了片小小的创可贴。
部门的李姐最近总是坐在工位上发呆,键盘敲得有一搭没一搭。昨天她突然红着眼圈去找主
好小鱼
2025-12-13 1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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