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在包子店兼职，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天晚上收摊后，老板会让他们把当天剩下的

侄女在包子店兼职，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天晚上收摊后，老板会让他们把当天剩下的包子全扔了。侄女刚上大二，周末去“张记包子铺”打零工，回来跟我念叨时，还皱着眉：“姑姑，那包子明明还能吃，有的就放了三四个小时，老板非让往垃圾桶里倒，昨天我倒的时候，看里头有二十多个肉包呢，心疼得慌。” 我侄女小林这学期开始在巷口那家“张记包子铺”兼职，每天晚上收摊回来，书包还没放下就开始跟我念叨——不是累的，是心疼。 她刚上大二，周末去“张记包子铺”打零工，回来跟我念叨时，还皱着眉：“姑姑，那包子明明还能吃，有的就放了三四个小时，老板非让往垃圾桶里倒，昨天我倒的时候，看里头有二十多个肉包呢，心疼得慌。” 我能想象那场景。傍晚六点多，最后一波食客散去，蒸汽渐渐淡了，不锈钢台面上还摆着几笼没卖完的包子，有的是刚从保温箱里拿出来的，还带着余温。小林说她试过偷偷藏两个带给室友，结果被老板撞见，老人家没骂她，就默默把包子拿出来，倒进了门口那个专门的厨余垃圾桶。 “他是不是嫌麻烦啊？”小林不止一次这么问我，“或者怕我们员工偷吃？可店里明明贴着‘员工餐管饱’的字条啊。”有天她实在忍不住，收摊时故意放慢动作，看着老板把一整笼香菇青菜包倒进桶里，汤汁混着油星渗出来，她小声嘟囔：“这要是给路边环卫工师傅多好。” 老板姓张，五十多岁，话不多，手上总沾着面粉。那天他听见了小林的话，停下手里的活，从消毒柜里拿了个干净塑料袋，装了六个刚出笼的热包子递给她：“这个你拿去，给你室友分。但剩下的那些，必须扔。” 小林愣住了，提着还烫手的包子站在原地——她后来跟我说，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老板每天倒掉的，都是当天卖剩下的，从来没有过夜的包子出现在第二天的蒸笼里。 “为啥非要扔了呀？”她终于问出了口。 老张擦着手，指了指墙上的招牌：“我这店开了二十年，街坊邻居都知道，张记的包子，早上五点起笼，下午五点收摊，过了点，味儿就不对了。”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前几年有回，我老伴儿心疼，把剩下的包子送给隔壁工地，结果第二天就有人来说吃坏了肚子——其实不一定是包子的事，但我从那以后就立下规矩，宁可亏点，不能砸了招牌。” 小林那天回来没再皱眉头。她把老板给的热包子分给室友，自己留了一个，边吃边说：“原来不是浪费啊，是怕人家吃了不舒服。”她掰着包子皮，里头的肉馅还冒着热气，“姑姑，你说这老板是不是有点傻？但巷子里那么多包子铺，就他家天天排队。” 我没回答。但我想起第二天路过张记，看见老张正弯腰从蒸笼里捡出一个稍微变形的包子，直接扔进了废料桶——那包子明明和其他的没什么两样，只是褶子捏得歪了点。阳光照在他沾着面粉的手上，那双手捏了二十年包子，也扔了二十年“不完美”的包子。 现在小林还是会心疼那些被倒掉的包子，但她收摊时倒得特别利落。有次我去接她，看见垃圾桶旁边蹲着只流浪猫，她从口袋里摸出个火腿肠——那是她自己买的，不是店里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