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万存款,扯下了中年人的财务遮羞布。朋友打电话张口跟我借10万块钱。我怔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回:我没有。电话那头停了一会,说:我年底就还。我再次强调:真没有。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发愣,指尖还残留着按断通话键的僵硬。打来电话的是老陈,我们俩从穿开裆裤一起摸鱼,到后来在一个工厂里扛机床,几十年的交情比亲兄弟还铁。去年他儿子结婚,我提前半个月就把五千块礼金送过去,还帮着忙前忙后跑了三天。可现在他张口借10万,我却只能说“没有”,这话像块石头堵在喉咙里,又沉又硌得慌。 老陈的电话打进来时,我正盯着茶几上半杯凉透的菊花茶,花瓣沉在杯底,像被日子泡得没了力气。 我们是穿开裆裤一起摸鱼的交情,后来在同个工厂扛机床,他胳膊被铁架蹭出血时,我背着他跑了三里地找诊所——那时候总觉得,我们俩的命都能凑到一块儿过。 去年他儿子结婚,我提前半个月送了五千礼金,还帮着搬桌椅、搭喜棚,忙到后半夜他塞给我个红鸡蛋,说“咱兄弟不用整这些虚的”。 电话里他声音有点抖,不像平时扯着嗓子喊我喝酒的样子:“借我10万,年底就还。”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喉咙里像堵了团湿棉花,只能重复:“我没有。” 他顿了顿,又说:“就周转一下,你知道我……” “真没有。”我打断他,按断通话键的瞬间,指尖麻得像过了电。 挂了电话我才想起,那时候我怎么没觉得,原来“虚的”是不用借钱时才敢说的话? 我银行卡里的数字,除了房贷和孩子下个月的学费,剩下的零头还不够买他儿子结婚时那桌酒——中年人的存款,原来比裤腰上的赘肉还藏不住,稍微勒紧点就原形毕露。 沙发垫被我坐出个坑,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一脸的疲惫。刚才是不是该问问他遇到啥难处了?是不是该说“我只有两万,你先拿去”? 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硬邦邦的“没有”。 短期看,这通电话像块冰,把几十年的热乎气都冻住了;长期想,或许我们都该明白,兄弟情不是“有钱一起花”,是“没钱时,能不能说句‘我懂’”。 现在拿起手机,想给他发个信息,打字的手却停在屏幕上——该说啥呢?说“我真的没钱”?还是说“对不起”? 茶几上的菊花茶彻底凉透了,我拿起杯子倒掉,杯壁上那圈淡淡的茶渍,像极了人到中年,被生活磨出的、藏不住的窘迫。
如果善良得不到尊重,那就让它长刺!对门的阿婆又在敲门,边敲边喊我: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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