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连打四遍电话我都没接,最后她发消息来:“丽丽,大姨住院了,有空来看看”——我盯着屏幕直叹气,这已经是今年第四回了!大姨今年65岁,身子骨不算弱,但今年总爱因为点小毛病住院,要么是血压稍微高了点,要么是咳嗽没好利索,每次医生都说不严重,住一两天输点液、开点药就能回家。 表姐连打四遍电话时,我正对着电脑赶季度报表,手机在桌面上震得像个不安分的小野兽。 最后那条消息弹出来时,咖啡已经凉透了:“丽丽,大姨住院了,有空来看看。” 我盯着屏幕叹气——这是今年第四回了。 大姨65岁,广场舞队的领舞,去年还能背着菜篓爬五楼,今年却像变了个人,不是血压“稍微高一点”,就是咳嗽“没好利索”,每次医生都笑着说“回家养着就行”。 推开病房门时,消毒水味混着阳光涌过来,大姨正坐在床上织毛衣,银灰色的线团滚在被子上,像只蜷着的猫。 “你来了?”她抬头笑,针脚在指尖灵活地跳,“刚护士量血压,说比昨天好多了。” 我把果篮放在床头柜,瞥见上面摆着个粉色保温杯,印着卡通小熊——那是我去年给她买的,当时她说“多大岁数了用这个”,却天天装着菊花茶带出门。 “这次又是什么毛病?”我剥橘子的手顿了顿。 “老毛病,”她避开我的眼睛,“就是晚上睡不着,医生说输点营养针。” 输液管里的水珠一滴滴往下落,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我忽然发现,大姨的白头发好像又多了些,藏在黑发里,像冬天没化完的雪。 “其实……”她忽然开口,毛线针戳在织了一半的毛衣上,“前天你表姐来看我,带了刚出锅的糖糕,我吃了两个,心里暖烘烘的。” 我没接话,看着她把橘子瓣掰成小块,慢慢放进嘴里。 “你表哥打电话说,国外的樱花开了,拍照片给我看,”她继续说,声音轻轻的,“就是时差太讨厌,他那边天亮,我这边该睡了。” 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露出半截病历本,翻开的那页写着“家属陪伴需求”,后面画了个五角星。 “大姨,”我握住她布满皱纹的手,“下次要是想我们了,直接打电话,别总拿自己的身体当借口。” 她的手指僵了一下,然后反握住我,掌心的温度有点凉。 “我不是故意的,”她眼眶红了,“就是一个人在家,电视开着也没人说话,厨房的灯亮到半夜,也等不到个人影。” 窗外的风吹进来,掀起窗帘的一角,我看见楼下的长椅上,两个老人并排坐着晒太阳,影子挨在一起,像分不开的树。 原来那些“小毛病”,不过是老人制造陪伴的借口;那些“不严重”的住院,是他们对抗孤独的武器。 我们总以为给父母买够保健品、请好护工就是尽孝,却忘了他们最需要的,是活生生的陪伴。 那天从医院出来,我给表姐发消息:“明天一起回家吃饭吧,我做大姨最爱吃的红烧肉。” 手机震了震,她回了个笑脸,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忽然明白,真正的孝顺,不是物质的堆砌,而是把时间分给爱你的人,听他们说说话,哪怕只是聊聊今天的天气。 大姨出院那天,我去接她,她把织了一半的毛衣塞进包里,笑着说:“给你未来的宝宝织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我挽着她的胳膊,慢慢往楼下走,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路过花店时,我买了一束康乃馨,粉嫩嫩的,像极了大姨年轻时的模样。 她把花抱在怀里,脚步轻快了许多,嘴里哼着年轻时的老歌,调子有点跑,却比任何音乐都动听。 原来幸福很简单,就是有人陪你慢慢变老,有人把你的孤单,放在心上。
表姐连打四遍电话我都没接,最后她发消息来:“丽丽,大姨住院了,有空来看看”——我
好小鱼
2025-12-13 22: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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