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在小区门口的包子铺帮工,每天收摊时总会剩下不少刚出炉的白面馒头,都是用发酵好

好小鱼 2025-12-14 01:50:10

我妈在小区门口的包子铺帮工,每天收摊时总会剩下不少刚出炉的白面馒头,都是用发酵好的老面做的,蓬松又带着麦香。她刷蒸笼屉的时候,看着那些还冒着热气的馒头,总念叨着“多可惜啊”。老板知道了,每次都跟她说:“婶子,您要是不嫌弃,就装袋子里带回去,扔了也是浪费。”我妈听了这话,眼睛都亮了。每天收摊前,她总会仔细把剩下的馒头捡出来,装进洗得干干净净的布袋里。那些馒头还带着蒸笼的热气,在袋子里氤氲出淡淡的麦香,走在路上,隔着布袋都能闻到。 我妈在小区门口那家开了五年的包子铺帮工,每天下午四点收摊,铁蒸笼叠得比人还高时,总有些没卖完的白面馒头——都是用老面发的,捏起来软乎乎的,掰开能看见细密的气孔,带着刚出锅的麦香。 她蹲在水龙头边刷蒸笼屉,竹篾子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面渣,热水一冲,白雾裹着麦香飘起来,她盯着筐里那些还冒热气的馒头,叹口气:“多可惜啊。” 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总穿件沾着面粉的蓝布围裙,听见这话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捏着杆擀面杖:“婶子,您要是不嫌弃,装袋子里带回去呗,扔了也是扔。” 我妈手顿了顿,竹刷把在池子里晃了晃,水珠子滴在水泥地上,“这……不好吧?”老板笑了:“有啥不好的,您天天帮我把蒸笼刷得比脸还干净,这点东西算啥。” 从那天起,收摊前她总会多留十分钟,把剩下的馒头一个个捡进布袋——那布袋是她用旧被单改的,洗得发白,边角却缝得整整齐齐。馒头还烫着手,她就用围裙角垫着,一个个码好,拉链拉到一半,留道缝散热气,怕闷坏了。 有回我放学早,看见她蹲在路边系布袋,邻居张阿姨路过,瞟了眼袋子:“哟,王婶,这是……店里卖剩的?”我妈没抬头,手指把布袋带子系成个蝴蝶结:“可不是嘛,老面做的,扔了多心疼,带回去馏馏还能吃。”——她没说老板特意让她拿的,就像她从没跟我说过,自己每天早上五点起,给包子捏褶子时总比别人多捏两下,怕馅儿漏了。 你说那些馒头到底有啥特别的?不就是普通的白面馒头,没糖没馅儿,可我总觉得比面包房里卖的甜。 后来听我爸说,我妈小时候赶上粮食紧张,外婆总把窝窝头掰一半给她,自己啃红薯干,从那时起她就见不得浪费——老面馒头在她眼里,哪是剩食,是蒸笼里蒸出来的实在,是日子里攒着的暖。 那段时间,我家餐桌上总摆着一碟馒头,馏热了吃,麦香混着水汽往鼻子里钻; 我后来在外地工作,买过各种牌子的馒头,却总想起那个洗得发白的布袋,想起妈妈系布袋时认真的样子; 现在路过包子铺,看见蒸笼冒热气,总会多买两个——不是为了吃,是想让那个蓝布围裙的老板知道,总有人懂,那些被珍惜的,从来都不是“剩下的”。 前几天给我妈打电话,她说包子铺换了新蒸笼,竹篾子更细了,刷起来省劲儿,“就是馒头还是老面发的,”她在电话那头笑,“今天又带了六个回来,给你爸馏着当早饭。”我好像又闻到了那股热气——从布袋缝里钻出来,混着妈妈的声音,暖烘烘的,比麦香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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