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谁的老公谁疼，相对于儿子，我婆婆更心疼我公公。我老公最近工作忙，到晚上12

果然谁的老公谁疼，相对于儿子，我婆婆更心疼我公公。 我老公最近工作忙，到晚上12点50分才到家。我弄着小宝没办法给他热饭，就发信息看他在吃什么，他说：“在啃凉馒头。”我说让咱妈先给你热点饭，因为婆婆爱刷视频，屋里还有声音，肯定没睡。 深夜12点50分，防盗门“咔嗒”一声轻响。 我在卧室里竖起耳朵，怀里的小宝刚哄睡着，呼吸声像小猫似的，一起一伏蹭着我胸口。 是老公回来了。 他总这样，加班到这个点，进门连鞋都不敢用力换，怕吵醒孩子。 我摸黑拿过手机，屏幕光照亮他刚发来的消息：“到了，在啃凉馒头呢。” 馒头是下午婆婆蒸的，现在估计早硬得硌牙了。我赶紧回：“叫妈给你热点饭啊，她房间不还响着视频声吗？肯定没睡。” 发完我就后悔了——这话听着像在挑事似的。 可我实在走不开，小宝这几天闹觉，放下就醒，我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连拧瓶盖都费劲。 等了两分钟，老公没回消息。 我悄悄爬起来，扒着门缝往外看。 客厅只开了盏小夜灯，他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背对着我，左手捏着馒头，右手划着手机回工作消息，馒头皮掉在深色裤子上，白花花的一小片，他愣是没瞧见。 我又发一条：“妈没睡吧？你叫她一声呀。” 这次他秒回：“不用啦，妈白天带大宝去公园跑了一下午，晚上刷视频是歇着呢，我啃俩馒头就行，快睡。” 我盯着屏幕，突然想起上周三。 那天公公去邻市办事，也是晚上快一点才到家，我起夜时撞见婆婆在厨房，灶上炖着排骨汤，砂锅咕嘟咕嘟响，她正拿小勺子撇浮沫，嘴里还念叨：“老东西胃不好，凉的哪能碰。” 当时我还跟老公打趣：“你看咱妈，对爸比对你上心多了。”他笑：“那可不，几十年的夫妻了。” 现在看着换鞋凳上那个弓着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发酸。 是发酸吗？好像也不是。 就像小时候看妈妈给爸爸织毛衣，针脚密得硌手，却总忘了给我织双袜子——那时会委屈，现在倒懂了，有些牵挂是藏在日子缝里的，看不见线头，却早织成了片。 老公啃完一个馒头，拿起第二个，刚要咬，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 我听见他小声接：“妈，咋还没睡？” 那边不知道说了啥，他“嗯”了两声，挂了电话，转头往婆婆房间走。 我又扒着门缝看。 婆婆房间的门开了条缝，暖黄的光漏出来，她穿着碎花睡衣，手里端着个碗，站在门口：“刚刷视频刷到你公司楼下的宵夜摊，想起你没吃饭，给你煮了碗面，加了俩蛋。” 老公接过来，热气腾腾的，面条根根分明，汤里飘着葱花。 我缩回手，轻轻关上门。 怀里的小宝动了动，咂咂嘴。 原来不是谁的老公谁更疼啊——是她疼了几十年的人，早就刻进了生物钟里，就像我现在听见老公啃凉馒头，心会揪一下一样；就像明天早上，我肯定会记得给大宝的书包里塞颗糖，给小宝的奶瓶多温两度水。 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你疼你的，我疼我的，那些藏在凉馒头、热汤面、半颗糖里的惦记，从来都不分轻重，只分远近。 就像此刻，客厅里传来老公吸溜面条的声音，和婆婆小声的“慢点吃，别烫着”，混着小宝均匀的呼吸，在深夜里，暖得像刚出锅的馒头，热乎气直往心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