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姑姐带着两个孩子来吃饭，闺女往碗里夹了三个鸡翅，婆婆见状，直接用筷子打了

中午，大姑姐带着两个孩子来吃饭，闺女往碗里夹了三个鸡翅，婆婆见状，直接用筷子打了孩子。我生气的说道:“妈，你干嘛打孩子。”婆婆见状，生气的说道:“一点家教都没有，把好吃的都夹自己碗里了。我外甥吃啥啊！一个小丫头片子吃那么好干嘛？把青菜拿过去吃。” 中午的厨房飘着红烧鸡翅的甜香，阳光斜斜切过餐桌，给白瓷盘镀了层暖边。大姑姐带着两个外甥进门时，五岁的闺女正趴在桌边数盘子里的鸡翅，小声数：“一、二、三……” 我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听见小外甥喊“奶奶”，婆婆赶紧迎上去，往他俩手里塞橘子，笑着说“慢点吃，鸡翅马上好”。闺女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角晃：“妈妈，我能吃那个‘小翅膀’吗？”我摸她的头：“等大家一起吃。” 开饭时，鸡翅刚摆上桌，油珠还在滋滋跳。闺女盯着盘子里油亮亮的鸡翅，小手攥着儿童筷，犹豫了两秒，夹起一个，又一个——她总说鸡翅是“小翅膀”，要攒够三个才能飞，昨天还趴在我耳边说“要带着妈妈一起飞”。 第三只鸡翅刚落进她碗里，“啪”一声脆响。 是婆婆的竹筷，精准地打在闺女手背上。孩子“哇”地哭出来，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碗里的鸡翅滚到桌边。我几乎是立刻蹲下去，把她搂进怀里，手背果然红了一片。 “妈，您这是做什么？”我的声音有点抖，不是怕，是气。 婆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碗沿磕出白印：“做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她指着闺女的碗，“我那俩外孙还没动筷子呢，一个丫头片子抢什么抢？鸡翅是给男孩子补身体的，她一个赔钱货，配吃这个？” 大姑姐在旁边拉了拉婆婆的袖子：“妈，算了，孩子小……” “小就有理了？”婆婆根本不听，眼睛瞪着我怀里的闺女，“我像她这么大时，家里煮鸡蛋都得先给你舅舅，她倒好，三个鸡翅全扒拉自己碗里，这叫什么家教？把青菜拿过去，吃这个！”她夹了一大筷子青菜，“啪”地甩在闺女空了的碗里。 闺女哭得抽噎，小肩膀一耸一耸，却不敢躲，只是往我怀里钻得更深。我摸她的后背，想起上周带她去公园，她看见别的小朋友有鸡翅，小声说“妈妈，我也想吃”，我答应她这周做，她记到现在。 “她不是抢，”我抬起头，看着婆婆，“她是喜欢，小孩子喜欢一样东西，会想多要一点，这不是错。” “喜欢就能没规矩？”婆婆冷笑，“我外甥是我老李家的根，她一个外姓丫头，凭什么跟我孙子抢吃的？你就是太惯着她，才让她这么自私！” 我没再说话，只是把闺女抱起来，用纸巾擦她的眼泪和嘴角的口水。她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服，指甲都快嵌进我胳膊肉里，却一声不吭了，大概是怕我也生气。 后来我才知道，婆婆小时候家里穷，兄妹五个，她是唯一的女孩，每次有好吃的，奶奶都要把她的那份分给哥哥们，说“丫头片子少吃点，将来是要嫁出去的”。她结婚那天，她妈偷偷塞给她一个布包，里面是十个煮鸡蛋，说“这下没人跟你抢了”。 可这不是她打我闺女的理由。 那一餐饭吃得像冰窖，鸡翅凉了，青菜也没人动。大姑姐带着孩子走时，外甥还问“奶奶，鸡翅怎么不吃呀”，婆婆勉强笑：“下次奶奶给你做新的。” 晚上给闺女洗澡，她手背的红印还没消。我给她抹润肤乳时，她突然问：“妈妈，我是不是不该喜欢吃鸡翅？” 我愣住了。原来孩子记住的，从来不是疼痛，是那句“丫头片子不配”。 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喜欢吃不是错，错的是有人不懂你的喜欢。以后妈妈给你做很多很多鸡翅，你想吃几个就吃几个，不用攒，也不用飞，咱们就坐着，慢慢吃。” 她“嗯”了一声，用额头蹭我的下巴，软软的。 那天的红烧鸡翅，最后被倒进了垃圾桶，甜腻的香气混着委屈，在厨房角落里飘了好久——原来有些“家的味道”，不是暖的，是带着刺的，扎在孩子心上，也扎在我这个当妈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