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张大千的貌美四姨太正跪在地上拜师，她身穿一袭旗袍，姣好的身材显露无遗，身上戴着珍珠项链和手镯，显得既尊贵又洋气。 这张老照片后来在拍卖会上曝光时，很多人都看不懂，一个名门闺秀为何要在行将就木的年纪给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画家磕头。 要知道那时徐雯波已经39岁，跟着张大千走过了大半个地球，见过的世面比一般人多得多。 徐雯波和张大千的相遇本身就带着点传奇色彩。 1943年她才14岁，跟着闺蜜张心瑞去张家玩，本来想安安静静当个小观众，却被画室里一幅没完成的《仕女图》勾住了魂。 后来听张心瑞说那是她父亲的作品，小姑娘直接跑到张大千面前问东问西，问得这位见惯风浪的大画家都愣了神。 四年后两人结婚时，徐雯波刚满18岁，张大千已经48岁，这段差着三十岁的婚姻在当时没少遭人议论。 跟着张大千漂洋过海的那些年，徐雯波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姨太太。 别人忙着争风吃醋的时候，她整天泡在画室里，把张大千的草稿一张张整理好，还在空白处写批注。 有次张大千画《长江万里图》，在色彩过渡上犯了难，徐雯波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敦煌壁画里的石青可以试试"，结果那片江水成了整幅画的点睛之笔。 这种懂画的本事，是前三任妻子都没有的。 1968年拜师那天，张大千特意让徐雯波穿了件绣着荷花的旗袍，那是他最爱的图案。 本来想亲自教她画画，但后来发现夫妻当师徒太容易引人说闲话，更何况他那时身体已经不太好。 选欧豪年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人17岁就跟着赵少昂学画，笔墨功夫扎实得很，更重要的是他懂张大千想表达什么。 两人1956年在美国认识时，欧豪年当场临摹张大千的《墨荷》，连笔触走向都分毫不差。 拜师仪式办得很低调，就在加州寓所的客厅里，除了黄君璧几个老朋友，没请外人。 徐雯波跪下磕头的时候，手心里全是汗，倒不是紧张，是激动。 欧豪年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那天她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把敦煌壁画的厚重感融进岭南派的灵动里"，这个问题让他知道，眼前这个学生可不是来玩票的。 从"钉头鼠尾描"到"撞水撞粉"，徐雯波学得比谁都认真，三年后她画的《秋山行旅图》，连岭南画派的老辈人都挑不出毛病。 很多人不知道，徐雯波后来靠画画实现了真正的独立。 1980年代她在台北开"雯波画廊"，第一次办展就卖出去三十多幅画，其中《竹石图》被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时，她特意在题跋里写"师从欧豪年，源出张大千"。 这种坦荡，在那个年代的女性艺术家身上可不常见。 她用半辈子证明了，艺术这东西从来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肯下功夫，就能开出花来。 如此看来，徐雯波跪地拜师那一幕，不只是简单的学艺。 张大千借着这个仪式，把自己的艺术生命续在了妻子身上，而徐雯波则用画笔打破了"姨太太"的标签。 当敦煌的矿物颜料遇上岭南的水墨，当传统规矩撞上现代思想，最后留下来的不只是几幅画，更是一种活法。 这种活法告诉我们，不管什么时候开始追求自己想要的，都不算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