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北京姑娘谭雅北背着帆布包踏上西去的火车,车窗外的胡同越来越远,她怎么

侃侃长安 2025-12-14 18:33:52

1968年,北京姑娘谭雅北背着帆布包踏上西去的火车,车窗外的胡同越来越远,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片黄土坡会困住她十年。 刚到槐庄大队那会儿,她连锄头都握不稳,挑水时桶晃得像耍杂技,老乡们看着直乐,却还是手把手教她辨种子、听牲口叫,杨队长总说“城里娃肯下力,错不了”。 1969年秋天的事,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背发凉。 正在坡上松土时,突然被一头发了疯的公羊猛地撞在腰上,她踉跄着刚站稳,那羊又低下头冲过来,羊角擦着她胳膊划出血道子。 情急之下,她抓起身边的镢头就朝羊腿砸去,谁知道这一砸,砸出了天大的麻烦。 那会儿集体财产金贵得很,羊是公社的“宝贝疙瘩”。 张二叔是管羊的,看见羊瘸了腿,眼睛都红了,扯着嗓子喊“你敢伤公社的羊”,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本来想辩解几句,说羊先动的手,但后来发现没人听,大家都盯着那只一瘸一拐的羊,好像她犯了多大的错。 接下来的日子就难熬了。 “狠女子”的外号像风一样传开,路过村口时,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1972年有个回城的机会,公社要推荐劳动积极分子去太原师范,杨队长本来想报她的名字,张二叔却跑去公社主任那儿嘀咕,说她“心肠歹毒连羊都打,教学生怕是要教坏娃娃”。 名额就这么黄了,看着同批知青收拾行李离开,谭雅北把眼泪咽进肚子里,拿起镢头接着刨地。 搞不清是赌气还是真觉得该做点啥,她开始在晚上教老乡们认字。 土炕当课桌,煤油灯当电灯,李大爷握着铅笔的手直抖,王婶总把“工分”写成“公分”。 一开始只有三个人来,后来人越来越多,连杨队长都搬着小板凳来听课,说“以后记工分不用求人了”。 张二叔路过时,偶尔会朝窗户里瞥一眼,也没再说啥难听的。 1977年冬天,广播里说恢复高考了,知青可以回城参加考试。 收拾行李那天,李大爷塞给她一布袋红枣,王婶把新纳的布鞋塞到她包里。 坐在回北京的火车上,谭雅北摸着布鞋上的针脚,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坡上挑水,摔了跤把桶滚到沟里,是王婶拉着她的手说“慢慢来,婶教你”。 如此看来,那十年像一场又苦又涩的梦,却也在梦里长出了根。 她用镢头砸伤了羊,却用粉笔给老乡们点亮了光。 后来谭雅北成了小学老师,每次教学生写“农”字,总会想起槐庄的土炕和煤油灯的光。 有些经历看着是磨难,说不定藏着另一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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