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愁死我了,房子老是租不出去。我有一套顶楼六楼的房子,房子是三室一厅,自从上个租

勇敢的风铃说史 2025-12-15 13:20:31

快愁死我了,房子老是租不出去。我有一套顶楼六楼的房子,房子是三室一厅,自从上个租户搬走以后,快一个月了,也没有租出去,打电话的也少了,每天早上醒来看租房软件,消息栏干干净净的,心里就跟压了块石头。 我有套顶楼六楼的房子,三室一厅。上个月租户搬走时,我还笑着说“这地段,顶多空一周”。现在日历翻过了三十页,手机里的租房软件成了新闹钟——每天早上七点零三分,手指会自动划开屏幕,消息栏却比刚擦过的茶几还干净。 租户搬走那天,我在空荡荡的客厅站了很久。阳光从六楼窗户斜切进来,照在地板上的旧印记——前租客小周的猫总爱趴在那儿打盹。当时心里琢磨着“很快就有新脚印盖上来”,还把阳台那盆绿萝挪到了窗边,让叶子垂在防盗网上,想着“添点生气,租得快”。 第一周没动静时,我以为是照片没拍好。搬了梯子爬上爬下,把每个房间的灯都打开,连衣柜深处的镜子都擦了三遍,拍出来的照片亮堂堂的,像样板间。结果挂到软件上,三天只等来两个咨询,一个问“有电梯吗”,一个说“三室太大,预算不够”,电话挂了之后,听筒还带着点余温,手却凉了半截。 后来开始降价,从三千二降到三千,又咬咬牙降到两千八。房源描述改了七遍,从“交通便利,步行十分钟到地铁”到“安静宜居,顶楼无遮挡”,连“晚上能看见星星”这种话都加上了,可屏幕上的“已读”提示永远比“咨询”多,像有人在对面数着我的耐心,一下,又一下。 昨天碰到楼下王阿姨,她拎着菜篮子站在单元门口,说“现在年轻人都爱电梯房,六楼爬着累;小家庭又嫌三室大,打扫起来费劲”。我嗯啊应着,心里却突然想起前租客——三个考研的姑娘,夏天总穿着拖鞋噔噔噔跑下楼买冰棍,回来时脸红扑扑的,说“爬楼正好当锻炼,比健身房省钱”。她们在客厅贴满便利贴,晚上背单词的声音轻得像棉花糖,连猫都跟着安静。 其实我知道问题在哪儿。软件上的照片永远只拍了客厅和卧室,没拍过六楼的楼梯转角——那地方有扇小窗,下午三点会漏进一道金闪闪的光,姑娘们叫它“幸运时刻”,说坐在那儿背政治,效率特别高。我没写进描述里,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租房子的人只看面积、价格、有没有电梯,这些“没用”的细节,谁会在乎呢? 这一个月,我睡得越来越浅。凌晨两点会突然坐起来,摸过手机按亮屏幕,漆黑的房间里,那点光映在墙上,像个没说完的问号。房贷短信每月十五号准时来,数字后面跟着个感叹号,明明是提醒还款,我却总看成“快点,再快点”。 今天早上刷到篇文章,说“租房不是卖白菜,是给房子找个新主人”。盯着那句话看了三分钟,突然笑了——我好像把它当成了待售的商品,忘了它也曾被人用马克笔在墙上画过身高线,被锅铲敲出过烟火气,被深夜的台灯暖过。 傍晚我又去了房子,没开灯。夕阳从六楼的窗户涌进来,把地板染成蜂蜜色,前租客贴的便利贴残胶在光里慢慢浮出来,像谁偷偷画的星星。我靠在门框上,听见楼下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突然觉得,这房子可能不是租不出去,它只是在等——等三个愿意爬六楼的姑娘,等一道下午三点的光,等有人再把它当成家。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这次不是中介的推广短信。屏幕亮起来,一行字慢慢爬进来:“你好,看到你家顶楼三室的房子,请问能看看吗?我们是三个备考的学生,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不怕爬楼。” 我站在六楼的风里,手指悬在“回复”键上,突然想起前租客搬走那天,小周抱着猫回头笑:“姐,这房子特别好,它会遇到好人家的。” 原来真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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