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满月几天了，今天儿媳妇带着孩子去娘家了，儿媳妇要回娘家了很高兴，早上就哼着歌

孙子满月几天了，今天儿媳妇带着孩子去娘家了，儿媳妇要回娘家了很高兴，早上就哼着歌，我也是早早到了儿子家，帮忙把孩子用的东西先装车上一些，九点多钟孩子外公也来了，大家一起拿东西，我给孩子洗的屁屁新换的纸尿裤，用包单包好孩子送到孩子外婆怀里，媳妇开车拉着他们就走了，我把儿子家里外又收拾一遍，床单枕巾都洗了，晾晒后我就回自己家了。 孙子满月刚过三天，屋子里还飘着前几天办满月酒剩下的淡淡桂花香——那是儿媳特意买的香薰，说新生儿闻着安神。今天她要带孩子回娘家小住，从早上六点多就没闲着，一边给孩子换衣服，一边哼着跑调的歌，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在她脸上，连眼角的细纹都在笑。 我不到七点就到了儿子家，厨房的蒸锅正冒热气，是她昨晚预约的小米粥。我轻手轻脚走进婴儿房，孩子睡得正香，小拳头攥着，嘴角还沾着点奶渍。我把他的小被子往下掖了掖，看见床头柜上摆着儿媳列的清单：纸尿裤、湿巾、备用包单、温奶器……密密麻麻写了三行，末尾还画了个笑脸。 九点刚过，亲家公就提着两大袋水果来了，一进门就喊“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外孙”。儿媳抱着孩子迎上去，我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纸尿裤拆开，蹲在小床边给孩子换——他好像知道要出门，突然睁开眼，黑葡萄似的眼珠转了转，小手抓住我的手指不放。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赶紧哄：“乖哦，去外婆家吃好吃的，奶奶把你屁屁洗得干干净净，新换的纸尿裤，保证不红小屁股。” 包单是蓝底的，上面绣着小兔子，是我上个月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缝的。我把孩子裹好，递到亲家母怀里时，特意把包单边角往里折了折，怕风灌进去。儿媳接过孩子，亲了亲他的额头，转身开车门时，又回头冲我笑：“妈，洗衣机里的床单我泡好了，您别太累，回来我收拾。” 他们的车拐过街角，我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刚才给孩子擦嘴的纱布巾。客厅里突然静下来，只有冰箱嗡嗡响，阳光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刚才大家忙忙碌碌的脚印。我走进卧室，床单上还有孩子睡过的浅浅凹陷，枕巾上沾着几根胎发，我把它们小心翼翼捡起来，夹进我钱包里那张全家福的缝隙里——那是儿子结婚时拍的，现在多了个小小的他。 洗衣机转起来，把床单、枕巾、还有儿媳不小心蹭上奶渍的围裙都塞进去。泡沫从注水口溢出来一点，我拿抹布擦的时候，突然想起刚才亲家母抱着孩子说：“你妈比我还细心，这包单缝得针脚比商店卖的还匀。”原来她看见了啊，我还以为她光顾着逗孩子，没注意我这个老婆子在缝纫机前熬了三个晚上呢。 晾完衣服，阳台飘着洗衣液的清香，混着刚才没散尽的桂花香。我把儿子家的地拖了一遍，把沙发上的抱枕摆回原位，连茶几上的遥控器都按儿媳习惯的方向放好。锁门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儿媳发来的照片：孩子在外婆怀里啃手，亲家公举着拨浪鼓逗他，背景里是娘家客厅那盏我熟悉的水晶灯——去年春节我们一起去挑的。 回家的路上，风有点凉，我把手插进兜里，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早上给孩子换纸尿裤时，不小心掉进去的小玩具车——他爹小时候玩过的，儿媳说带着给孩子当念想。你说这小小的人，怎么就能让一屋子人围着转，又怎么就能在离开后，让空气都变得轻飘飘的呢？ 我走到自家楼下，抬头看见阳台上的绿萝又长了新叶，上次儿媳来，说这叶子挡着阳光，该往东边挪挪，孩子晒太阳时能看见光。下次她带孩子回来，我就把花盆挪过去，再把那床她喜欢的珊瑚绒毯子晒得暖暖和和的。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我掏出钥匙开门，屋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响。我换了鞋，走到沙发边坐下，突然想起早上给孩子换纸尿裤时，他攥着我的手指笑了，没长牙的小嘴咧开，像个小月牙——原来被一个小生命这样依赖着，是这么让人心里踏实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