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46岁的三毛跑到新疆,和76岁的王洛宾同居。王洛宾拒绝和她同房,三毛一气之下,收拾行李,凌晨飞回台湾,给王洛宾寄了一封绝笔信。 三毛本名陈平,1943年生在重庆一个书香门第。父亲当律师,母亲爱看书,她从小就泡在书堆里。迁到台湾后,上学日子让她觉得憋屈,她干脆辍学在家自学外语。二十多岁跑去西班牙念哲学,课余到处逛欧洲老城。那里她碰到荷西,一个西班牙小伙,两人通信几年,1973年结了婚。婚后俩人住到撒哈拉沙漠边上,她写书讲沙漠日子,荷西的冒险和当地风俗,书一出就火了。1979年荷西潜水出事没了,三毛整个人垮掉,离开沙漠,四处晃荡,去美国拉美转悠,继续出书,但总觉得空落落的。 王洛宾1913年生在北京,家里搞艺术。他小时候学画画弹琴,进教会学校唱歌。1930年代他去西北采风,收集维吾尔哈萨克民谣,改编成大家熟悉的歌,像《在那遥远的地方》。他一生扑在音乐上,妻子中年没了,他就一个人在乌鲁木齐过日子,院子种葡萄,闲时整理曲谱。晚年他不爱热闹,偶尔见见来访的人,聊聊西北的事。 1990年春天,三毛在台北看报纸,读到王洛宾的报道。文章说王洛宾独居,过去经历坎坷,妻子早逝,他还说过监狱日子是他最好的时光。这话戳中三毛,她荷西没了十来年,一直没着落。她盯着照片,就决定去新疆找他。六月她飞到乌鲁木齐,直接去王洛宾家。他请她进去,俩人聊起音乐和旅行。她讲撒哈拉的事,他分享西北民歌。几天后她搬进去住,每天帮他做家务,穿当地衣服,给他念诗。 相处中,三毛对王洛宾动了情,想更进一步。王洛宾岁数大,不答应,还叫儿子从兰州过来劝她回台湾冷静。她气坏了,几天后凌晨就走了,寄了张明信片,上面写走了保重不原谅。回台北后,她状态直线下滑,吃药睡不好,写信给王洛宾,说这是她最后一个梦,现在醒了。 三毛的一生像她的书一样,充满漂泊和情感起伏。从小不爱学校规矩,长大后到处跑,结婚后在沙漠安家,却突然失去丈夫。那以后她写书出名,但内心总缺块。她去新疆找王洛宾,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想抓个依靠。王洛宾呢,一辈子搞音乐,经历多,晚年就想安静。他拒绝三毛,不是不讲情面,而是岁数摆在那,现实不允许。这事后来传开,让人想,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年纪差太多,就注定擦肩。 王洛宾的音乐影响大,他的歌传唱几十年,很多人从小就会哼。他收集民谣,改编成流行曲,带出西北风情。三毛的书也一样,讲异国生活,让读者觉得亲切。她俩遇上,本是文艺圈的交集,可惜没结果。三毛走后,王洛宾难过,但继续他的事。这段事提醒人,名人也有普通烦恼,感情不顺时,谁都一样纠结。 1991年1月4日,三毛在台北荣民总医院用丝袜结束生命。遗物里有把钥匙,是王洛宾家的。消息到新疆,王洛宾坐着发呆两小时,拿出她留的丝巾哭了。之后三年他闭门少出,把她的诗谱成歌,叫《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到死前才弄完。他1996年走了,葬在乌鲁木齐南山公墓。三毛有衣冠塚在那,俩人墓隔十米。 这段忘年交,成了文艺界的一个话题。很多人说三毛太冲动,王洛宾太理性。但想想,三毛一生爱得猛,荷西没了她就空了,王洛宾老了只想平静。拒绝后她崩溃,说明感情对她多重要。这事不光是八卦,还反映人到中年晚年的孤独。名人光环下,他们也像普通人,面对拒绝时疼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