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7岁战士深山迷路时,在古庙遇一位51岁老道,便想留下来养伤,老道却说:”想活命,就快把手榴弹扔了! 1937年12月,江南的深山飘着冷雾,17岁的陈水生裹着浸透泥浆的军装,左腿的枪伤已经肿得像发面馒头。他是第67师的新兵,从南京外围突围时跟部队冲散,背着班长临终前塞给他的唯一一枚手榴弹,在山里瞎闯了四天,干粮早就啃完了,嘴唇干裂得能撕下皮。 破庙的木门被风刮得“吱呀”响,陈水生推开门的瞬间,差点栽倒在门槛上。神像前,一位身着青布道袍的老道正低头整理草药,花白的头发用木簪挽着,脸上的皱纹里嵌着泥土,手里的药臼却擦得发亮。51岁的年纪,眼神却利得像刀,扫过他腰间的手榴弹时,眉头猛地拧成了疙瘩。 “道长,我部队打散了,腿受了伤,想在这儿躲两天,等伤好点就找大部队。”陈水生声音沙哑,扶着门框缓缓坐下,疼得额头上冒出冷汗。他刚想解开绑腿查看伤口,老道突然放下药臼,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语气急促又坚决:“想活命,就快把手榴弹扔了!” 陈水生愣了愣,下意识地捂住腰间的手榴弹。这是班长用命换来的,突围时班长替他挡了一枪,临死前攥着他的手说“留着防身,别给咱江苏兵丢脸”,这枚手榴弹是他和部队仅存的联系,怎么能扔?“道长,这是打鬼子的家伙,扔了我遇到敌人咋办?”他攥得更紧了,指节泛白。 老道没直接回答,转身走到庙门口,撩起道袍指向山下的竹林:“你看那片林子,前天刚有两个兵藏在那儿,带着步枪,晌午就被日军搜山队发现了。”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石头,“日军的军犬能闻出火药味,他们的探雷器连地里埋的铁弹壳都能找到,你这手榴弹的铁壳子,隔着半里地就能被探测到。” 陈水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竹林里果然有被踩踏的痕迹,还有几处黑色的焦痕。老道又说:“南京陷落后,日军顺着京沪铁路西进,这山里到处都是他们的搜山队,见着穿军装的就杀,见着带武器的就烧。昨天我去山下化缘,亲眼看见他们把一个藏在山洞里的兵拖出来,用刺刀挑了,那兵手里也攥着一枚手榴弹。” 这些话像重锤砸在陈水生心上。他想起南京城外的惨烈,日军的炮火炸平了战壕,战友们的惨叫声还在耳边回响。他摸了摸腿上的伤口,红肿的皮肤已经发烫,要是真被日军发现,别说养伤,连全尸都留不下。可这枚手榴弹,是班长的嘱托,是他作为军人的尊严,扔了它,就像丢了魂。 草药敷在伤口上,一阵清凉驱散了部分疼痛。陈水生看着老道专注的样子,花白的头发垂在额前,手指粗糙却动作轻柔。他突然想起临走时母亲塞给他的煮鸡蛋,也是这样暖暖的。“道长,您为什么要帮我?”他忍不住问。 老道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泪光:“我老家在苏州,三个月前日军打过来,老伴和儿子都死在轰炸里。我逃到这山里当道士,不是想躲清净,是想多救几个能打鬼子的后生。”他指了指神像旁的木牌,上面刻着“护国佑民”四个大字,“出家人不问世事,但家国破碎,哪有什么世外桃源?” 陈水生再也忍不住,解开腰间的手榴弹,走到庙后的山崖边,用力扔了下去。山谷里传来沉闷的响声,他心里一阵空落落,却又莫名松了口气。回到庙里,老道已经给他找来了一套百姓穿的粗布衣裳,还有一双草鞋。“换上,别让军装暴露了你。”老道说,“今晚在这儿歇一晚,明天我带你去找山下的猎户,他们能送你去后方,那里有新四军的游击队。” 陈水生对着老道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跟着猎户钻进了密林。他回头看时,老道还站在原地,青灰色的道袍在风里飘着,像一面不屈的旗帜。 后来,陈水生找到了新四军,伤好后重新拿起了枪。他跟着部队在江南敌后打游击战,炸碉堡、毁公路,成了有名的神枪手。抗战胜利后,他回到这座深山,却发现山神庙已经被日军烧毁,老道也不知所踪。猎户告诉他,当年他走后不久,日军搜山时发现了老道,老道为了掩护其他藏在山里的百姓,故意把日军引向了悬崖,最后自己跳了下去。 1949年建国后,陈水生转业到地方工作,每年都会来这座深山祭拜。他在山神庙的遗址上立了一块碑,上面刻着“道长无名,功德永存”。1997年,87岁的陈水生带着孙子来到这里,指着石碑说:“当年要是没有那位道长,爷爷早就死在山里了。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家国危难之际,总有人愿意为你挺身而出,这些人,都是民族的脊梁。” 如今,山神庙的遗址早已长满了草木,但“护国佑民”的信念,却一代代传了下来。那位51岁的老道,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救了一个17岁战士的命,也点燃了一份抗争的希望。他没有扛过枪,没有上过战场,却用最朴素的方式,诠释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真谛。 家国破碎之时,没有旁观者。无论是扛枪打仗的战士,还是深山里的道士、普通的百姓,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这份守望相助的勇气,这份宁死不屈的骨气,正是我们民族生生不息的力量。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