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刚到家,婆婆就对我说:“今天你公公过生日,全家人还在等你做饭呢,你怎么不紧不慢的,还不知道请个假!”我淡淡地对她说:“以后就不用等了,我以后就不是你家的下人了。”我换鞋的手顿了一下,鞋跟磕在鞋柜上,发出“咚”的一声。 钥匙转进锁孔的瞬间,玄关灯“啪嗒”亮了。 婆婆堵在鞋柜前,围裙还系在身上,手里攥着锅铲。 “今天你公公过生日,全家人还在等你做饭呢,你怎么不紧不慢的,还不知道请个假!”她的声音裹着厨房的油烟味,像团湿抹布甩过来。 我换鞋的手顿了一下,鞋跟磕在鞋柜上,发出“咚”的一声——像根生锈的钉子,突然敲进这五年的沉默里。 结婚五年,每个生日都是我掌勺。 记得第一年他爸生日,我炖了三小时的排骨汤,婆婆尝了口说“盐放多了”,转头就把我新买的进口餐具收进了橱柜最底层。 后来我学会提前两小时请假,学会把菜炒得咸淡适中,学会在他们举杯时默默去厨房盛饭。 “以后就不用等了。”我直起身,把公文包放在矮凳上,“我不是你家的下人。” 她眼里的错愕像水滴进热油,滋滋地炸开:“你说什么?今天可是你公公……” “我知道。”我打断她,目光扫过客厅——茶几上摆着蛋糕,小叔子一家已经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而我的丈夫,那个早上出门时说“晚上早点回”的男人,正低头给孩子剥橘子,好像没听见这场对话。 鞋跟的“咚”声还在耳朵里响。 那声音让我想起上周发烧,他让我自己叫外卖,说“妈年纪大了,别让她累着”;想起上个月升职,婆婆说“女人事业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生孩子”;想起刚结婚时,我妈偷偷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说“受委屈了就回家”。 原来“家人”两个字,有时是最沉重的枷锁。 婆婆突然笑了,是那种被逗乐的笑:“你这孩子,跟谁学的犟嘴?快去做饭吧,菜都要凉了。”她伸手想来拉我的胳膊,指甲上还沾着面粉。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 这一躲,让她的手僵在半空,也让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冰箱里还冻着上周包的饺子,阳台晾着他的衬衫,就连鞋柜第三层那双灰色棉拖,都是我上周刚买的——可这些,怎么就成了“下人”的证明? “我今天加班,在公司吃过了。”我拿起公文包,“以后……你们自己做饭吧。” 他终于抬头看我,眉头皱着:“你闹够了没有?” 我没说话,只是打开门。楼道的声控灯灭了,黑暗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刚才的“咚”声更响,也更坚定。 原来有些决定,不是突然想通的,是无数个“算了”之后,终于学会对自己说“不能算了”。 关门前,我看见婆婆站在原地,手里的锅铲“哐当”掉在地上。 那声音很响,却没再让我停下脚步。 或许明天太阳升起时,一切又会回到从前;或许不会。 但至少此刻,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回那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家。 晚风很凉,却吹得人心里很干净。
下班刚到家,婆婆就对我说:“今天你公公过生日,全家人还在等你做饭呢,你怎么不紧不
好小鱼
2025-12-16 09: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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