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的空调嗡嗡响着,把夏末的热气压在玻璃窗上。他的手停在我衬衫纽扣上,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片阴影,"别逗了"三个字像块冰,顺着领口滑进来,冻得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攥着床单的手更紧了,棉絮被捏出褶皱,像我此刻拧在一起的心。 我们挤在这间十二平米的出租屋三个月了。 他总说等发了工资就换个带阳台的,可现在连空调都要省着开——白天舍不得开,晚上才敢让它嗡嗡转,把夏末的热气压在玻璃窗上,凝出一层蒙蒙的水汽。 上周他加班到凌晨,我煮了碗面等他,卧了两个溏心蛋。 他推开门时带着一身写字楼的冷气,看都没看那碗面,只说“别等了,我在公司吃过”。 后来那碗面在冰箱里结了层油膜,我没舍得倒,第二天早上热了热,蛋心硬得像石头。 今晚他回来得早,带了袋楼下便利店的关东煮,萝卜煮得烂乎,汤还热着。 他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塑料碗沿烫出一圈白印,然后坐在床边,没脱外套,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 我凑过去想帮他解领带,手指刚碰到领带结,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停在我衬衫纽扣上,指尖在第二颗纽扣上蹭了蹭,像碰着烫手的山芋,又猛地缩回去半寸。 睫毛在暖黄的灯光下投出片阴影,落在我锁骨上,轻轻颤了颤。 “别逗了”三个字像块冰,顺着领口滑进来,冻得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不是生气,是疲惫,我甚至能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比上周加班时更重。 我攥着床单的手更紧了,棉絮被捏出褶皱,像我此刻拧在一起的心。 是我太急了吗?上个月他生日,我攒了半个月工资买了条领带,藏在衣柜最里面,想给他个惊喜。 他发现时却愣了愣,说“太正式了,我又不穿西装”,可后来我半夜起夜,看见他坐在书桌前,把领带摊在膝盖上,手指一遍遍摩挲着上面的格纹。 玻璃窗上的热气凝了水珠,顺着玻璃蜿蜒往下爬,像谁没忍住的眼泪,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天花板上晃悠的灯泡——那灯泡还是搬进来时他踩着凳子换的,当时他站在凳子上晃了晃,说“以后换个亮堂的LED,现在这个太暗了,伤眼睛”。 是我们都被这夏末的闷热困住了吗?还是连爱情也要在出租屋里打折? 他突然松开我的手腕,转身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塞到我手里。 “本来想等下个月发工资,”他声音更低了,“楼下珠宝店打折,看了好几次,这个……你试试?”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戒指,圈口有点大,内侧刻着歪歪扭扭的“安”字——是我的名字。 他大概是自己刻的,边缘还带着毛刺,硌得我指腹有点疼。 空调还在嗡嗡响,可那股凉意好像突然钻进了心里,把之前的热都浇熄了。 我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晃了晃,它顺着指根滑到指节,卡在那里。 他伸手帮我推了推,指尖碰到我的皮肤,烫得我缩了一下。 “别逗了”,这次是我先说的,声音带着笑,有点抖,“戒指都买了,还说别逗?” 他没说话,只是把我拉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带着关东煮汤料的味道。 床头柜上的关东煮汤还热着,萝卜的香味混着空调的冷气,在小小的房间里飘着。 我松开攥着床单的手,棉絮慢慢舒展开,那些褶皱还在,可好像没那么硌人了——就像我们之间那些没说出口的话,现在终于有了形状,软软地落在心里。
不要让“铝代铜”成为又一个“预制菜”!空调厂家不会告诉你,1,铝管寿命低。铜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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