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了一辈子书，粉笔灰染白了头发，送走了一届又一届学生。 到退休，头衔上印的，还是那个“中级教师”。 最绝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那个一天课都没上过、天天在办公室里倒腾材料的，人家早就是“高级教师”了。 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这玩意儿，早就跟能力脱钩了。 会教书是一回事儿，会评上职称，是另一回事儿。甚至是完全相反的两回事儿。 前者靠的是良心，是日复一日站在讲台上的真功夫。 后者靠的是什么？是厚厚的论文，是谁帮你写的都不知道的论文；是各种“课题”，是各种“荣誉”，是你得会“来事儿”，会经营。 说白了，职称，现在评的不是你教书的能力，而是你“搞定”职称的能力。 它成了一场游戏，一场只有一部分人知道规则，并且乐在其中的游戏。 最让人寒心的不是那个中级、高级的本本，也不是那几百块钱的工资差距。 最寒心的是，它会让那些真正在做事、真正爱孩子、爱讲台的人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当一个体系，开始让老实人觉得自己吃亏，让投机者平步青云。 那它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