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土葬开始中国死了几十亿人，耕地也没被塞满！占山头、卖墓穴是从火葬开始的。 说白了，中国几千年的土葬传统从来没让耕地不够用，反倒是推行火葬后，墓地生意成了最赚钱的买卖，好山好水全被圈起来卖高价墓穴了。 中国人常说“入土为安”，这话从黄帝炎帝传到今天，少说也有五千年。可仔细想想，祖上几十亿人都土葬，咋没把地埋成坟包子？去年回山东老家给爷爷上坟，走在田埂上突然想明白了——村口那片玉米地，三十年前还是乱葬岗，现在连个坟包影子都没了。 村里老人说，早年穷人下葬就裹张草席，挖个三尺浅坑，堆个土堆插根木牌就算坟。木牌十年烂，土堆二十年平，赶上雨水多的年份，几场山洪下来，坟头直接冲成平地。我太爷的坟，我爸小时候还见过，现在早被种上苹果树，挖地时偶尔翻出几块朽木，谁也不会当个事儿。 老辈人下葬讲究“占山不占田，埋坡不埋川”。小时候跟着爷爷上坟，都得爬村后那片石头山，满地野酸枣刺，土薄得连草都长不旺。爷爷说，过去地主家才在自家地里修坟，普通人家宁可多走二十里山路，也不占能长庄稼的地。 就像村东头的老槐树，底下埋着明清时的七八个坟，后来修路挖地基，挖出几口烂棺材板，村里人直接敲碎了当柴火，地整平了继续种麦子。这种事在农村太常见，老坟让位于活人过日子，自古就是常理。 真正让土地承压的，是最近几十年的变化。早年推行火葬，本意是节约土地，可配套的公墓却盯上了好山好水。我们县的公墓建在城南的向阳坡，那地方过去是林场，松树长得碗口粗，现在全推平了修大理石墓。 去年帮亲戚选墓地，最便宜的也要八万八，巴掌大的地方还得每年交管理费。公墓管理员实话实说：“现在荒山都划成生态保护区，能批的建设用地就剩这些好地方，不卖点高价，成本咋收回来？”这话戳心——过去土葬占荒山，现在公墓占林场；过去坟头自然消失，现在水泥墓能挺百年。 更绝的是，有些地方搞“一刀切”，山里老人去世也要拉去几十里外火化，骨灰回来还得买公墓，不然就是“违建坟”。老百姓算过账：土葬买口棺材两千块，火葬光运费加火化就得三千，再加上公墓八万，里外里多花十万。 还有个容易被忽略的真相：传统土葬的“消失”，本质是农业社会的自我调节。过去农民种地，每隔几年就要翻耕土地，犁头深了，浅表的棺木自然被碾碎；赶上灾年开荒，荒坡上的老坟头直接被铲平种粮。 我姑父年轻时在生产队，光他经手平的老坟就有上百座，“那时候粮食不够吃，谁顾得上死人？”这种循环里，土地始终在“新陈代谢”。 可现在不一样了，公墓用水泥砌墓基，大理石刻碑文，有的还装防盗栏杆，说是“永久纪念”，实则占着土地不撒手。更讽刺的是，有些公墓开发商囤地炒墓，城里墓地价格十年涨了二十倍，比房价还狠，老百姓戏称“死不起”。 政策初衷和现实执行的错位，让土葬火葬的争议越来越大。去年老家隔壁县试点“公益性公墓”，政府划了片荒山，统一规划土葬区，每座坟限1平方米，不用水泥，只种棵松树当标记。结果大受欢迎，老人说“这才是咱农村的土葬”，年轻人算算账，比火葬省了一半钱。 可这样的试点太少，大部分地方还是“火葬强制化，公墓商业化”。就像村口的老槐树，过去树下埋着无名氏的坟，现在树被砍了，盖起了收费的骨灰堂——说是节约土地，可老百姓心里清楚，有些账不是光算数字的。 站在田埂上看夕阳，突然想起爷爷说的话：“地是活的，人也是活的。老坟占了地，活人就会想办法让它回去。”这话搁在过去行得通，因为土地属于子孙后代；可现在公墓圈了地，却成了少数人的生意。 当“入土为安”变成“入墓为贵”，当荒山变成摇钱树，那些消失在历史里的土坟，反而成了最朴素的生态葬。这大概是老祖宗没想到的，也是我们这代人该好好琢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