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的侄子李秋升强奸民女,女子的丈夫将他告到了彭玉麟那里,没想到彭玉麟丝毫不顾李鸿章面子,下令斩首,顺便还修书一封告知李鸿章:我替你杀了这个败坏门风的侄子,不用谢! 这事儿听起来解气,但你要是真觉得这就是个简单的“清官斩恶少”的爽文故事,那你就把晚清官场的水深浅给看轻了。彭玉麟敢这么干,绝不是因为他愣,也不是因为他真的不懂人情世故,恰恰相反,这是一场顶级官僚之间心照不宣的政治博弈,也是两个“晚清中兴名臣”之间独特的交情体现。 要搞懂这事儿的门道,得先看看这俩人当时的处境。李鸿章那会儿是什么人?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是慈禧太后倚重的红人。彭玉麟呢?他是长江水师的创建者,被称为“雪帅”,手里也有兵权,更重要的是,他是曾国藩最信任的人,也是朝廷专门派下来巡视长江水师、查办贪腐的“钦差大臣”。这俩人虽然都是“湘军集团”出身,但在官场上属于既合作又制衡的关系。 李秋升这小子,仗着叔叔是李鸿章,在合肥老家那是横着走。史书上记载这货“横行乡里,夺人妻女”,当地百姓那是敢怒不敢言。为什么?因为地方官根本不敢管。你想想,这是当朝一品大员的亲侄子,谁要是动了他,第二天乌纱帽就得丢,搞不好还得掉脑袋。所以这李秋升就像个没人敢管的毒瘤,越长越大,直到碰上了彭玉麟。 彭玉麟这个人,在晚清官场是个异类。他不贪财、不好色,甚至不怎么恋权,一生六次辞官,就爱画梅花。但他有个特点,那就是“刚直”,甚至可以说是“酷烈”。他治军极严,在他眼里,军纪和法度比天大。这次他巡视到安徽,正好碰上这桩案子。那个受害女子的丈夫也是走投无路了,知道彭玉麟是个硬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告了御状。 彭玉麟听完案情,那是勃然大怒,但他没立刻动手。他知道这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杀了李鸿章的侄子,虽然解气,但容易引起派系斗争。于是他玩了一手“请君入瓮”。他让人把李秋升叫到了行辕,表面上客客气气,问他是不是李鸿章的侄子。李秋升这蠢货还以为彭玉麟是要给他面子,大言不惭地承认了,甚至还把自己平日里的恶行当成炫耀的资本说了一通。 这一下,彭玉麟手里有了铁证,也抓住了李秋升的狂妄把柄。他当即变脸,喝令左右将李秋升拿下。这时候,安徽的地方官还有李鸿章的一些门生故吏闻风赶来,跪在堂下求情,说这毕竟是李中堂的骨肉至亲,能不能看在李大人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彭玉麟冷笑一声,说了句极其霸气的话:“李鸿章的侄子我也敢杀,何况是别人?” 刀架在脖子上了,李秋升这才慌了神,哭喊着求彭玉麟写信给他叔叔求情。彭玉麟倒是答应了,真的提笔写了一封信。但他写的不是求情信,而是“通知函”。信里大概意思是:你侄子在安徽作恶多端,老百姓怨声载道,我要是不杀他,天理难容,朝廷的法度何在?我这也是为了帮你李鸿章清理门户,保住你李家的名声,这就替你把他杀了,不用谢。 这封信一写完,还没送出去,刀已经落了。李秋升人头落地,老百姓那是欢声雷动。这一手干得那叫一个漂亮,既除了恶,又占了理,还把人情做足了——我是为了你好,我是帮你家教育后代。 消息传到李鸿章耳朵里,那是相当精彩的一幕。李鸿章是什么人?那是晚清官场的老狐狸,情商极高。他收到信的时候,估计也是后背发凉。他太清楚自己这个侄子是什么货色了,留着他迟早是个祸根,搞不好哪天捅个天大的娄子,连自己都得陪葬。彭玉麟这一刀,虽然让他脸上无光,但其实是帮他除了一个心腹大患,还帮他赚了个“大公无私”的名声。 所以李鸿章的反应堪称教科书级别。他不仅没生气,反而给彭玉麟回了一封信,说“感谢雪帅(彭玉麟)替我管教子侄,这是我的荣幸”。不仅如此,李鸿章后来还真的派人去抚恤了那个受害的民女家庭。这俩人,一个敢杀,一个愿挨,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事儿往深了想,其实是晚清官场的一种悲哀。一个恶霸横行乡里,地方官不敢管,非得等到钦差大臣拿着尚方宝剑来,用这种“先斩后奏”的极端方式才能解决。如果没有彭玉麟这么个“疯子”,这民女的冤屈恐怕这辈子都洗不清。而李鸿章虽然最后表现得大度,但这掩盖不了一个事实:正是因为有他这样的权势人物做靠山,这些“官二代”、“官三代”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彭玉麟杀李秋升,看似是个人英雄主义的胜利,实则是封建制度下法治崩坏的缩影。它告诉我们,一个健康的社会,不能把正义的实现寄托在某一个“青天大老爷”的喜怒上,而应该建立在完善的制度和对权力的有效监督上。只有当权力被关进笼子里,当“李秋升”们失去了特权的庇护,普通百姓的安全才有真正的保障。 虽然时代变了,但这种“不畏权贵、执法如山”的精神,放在今天依然值得我们敬仰。毕竟,在任何时候,维护公平正义,都是需要勇气和担当的。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