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中国一高级干部访日期间,不顾多人劝阻非要去靖国神社,回国后就被中纪委开除了党籍,可他却说:我是清白的。 1985年的中日关系,表面看着还在维持交往的热度,底下早已暗流汹涌。这年8月15日,日本首相中曾根康弘以现职首相的身份参拜了靖国神社。 这可是战后四十年头一遭,靖国神社里供奉着甲级战犯的牌位,这举动无疑是在亚洲受害国人民的伤口上撒盐。 消息传到国内,举国愤慨,北京、西安的大学生们自发走上街头抗议,外交部更是接连发声,严厉谴责这种伤害民族感情的行为。 就在这样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咱们这边一个身负重任的高级干部周而复,却在访日期间跑去了靖国神社。 消息传回国内,党中央震怒。最终给出了开除党籍的严厉处分。可面对这个结果,周而复却一脸不服气,坚持说自己是清白的。 他说自己去靖国神社的唯一目的就是为《长城万里图》这部作品取材,那里面虽供奉着甲级战犯,却也留存着大量二战时期的军事档案和历史文献,对还原战争细节至关重要。 出发前,周而复就意识到自己身份特殊,特意就参观靖国神社等史料相关地点的事宜,向中国驻日大使馆提交了申请,履行了报备程序。只是大使馆迟迟没有明确答复。 11月10日,在日方向导的引领下,周而复一行路过靖国神社,他想着史料搜集任务紧迫,且已提前报备,周而复便跟着进入了神社。 他全程专注于查阅档案、记录资料,并未参与任何祭祀活动,可这一幕还是被有心人捕捉并传回国内。 彼时国内对靖国神社相关问题的敏感度已因首相参拜事件达到顶点,周而复的行为被迅速放大,尽管他反复说明是为创作取材,却仍因“严重违反政治纪律”被开除党籍。 拿到处分决定时,周而复始终没有放弃为自己辩解,从那天起,他一边着手准备申诉材料,详细说明取材目的和报备经过,一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长城万里图》的创作中。 那段时间,他的书桌前堆满了从日本带回的史料复印件和早年战地采访笔记,常常伏案到深夜。为了核实一个战役细节,他会辗转联系当年的老兵;为了还原国际局势,他反复查阅外交部存档的外交电报,甚至带着手稿登门请教历史学者。 而申诉的路远比创作更漫长。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国内政治环境相对保守,对历史问题的敏感度居高不下,周而复的申诉多次石沉大海。但他从未动摇,十六年间,申诉材料写了厚厚一摞,每一份都清晰陈述着当年的经过和自己的创作初衷。 转机在2002年出现。随着时间推移,国内对历史问题的评判逐渐趋向理性,加上一则重提此事的报道引发关注,国家重新核查了当年的情况。调查证实,周而复参观靖国神社的主观目的确实是为《长城万里图》搜集史料,并非政治立场问题,且其事先履行了报备程序。 当年88岁的周而复,在申诉十六年后终于恢复党籍,中央同时撤销了1986年的处分决定。 而此时,《长城万里图》已基本完成,这部耗时四十余年的鸿篇巨制,在1995年凭借详实的史料和宏大的叙事获得中宣部“五个一”工程文学奖。2004年,《长城万里图》全套六部正式出版,成为全景展现八年抗战的文学经典。 直到逝世前,周而复都在不断完善这部作品。有人说,他用十六年申诉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更用四十余年创作完成了对历史的交代。而《长城万里图》这部作品,也成为了他最有力的“清白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