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剿匪英雄杨子荣倒在雪地里,开枪的土匪逃进深山,改名换姓当了农民,22年后,当《智取威虎但山》的唱腔响彻东北乡村,这个隐姓埋名的凶手竟然自首了! 1947年2月,牡丹江那边的土匪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郑三炮、孟老三这么一小撮顽匪,像是受惊的老鼠钻进了林海雪原的深处,二团的副政委曲波,这次也是铁了心要斩草除根,亲自带着侦查排长杨子荣进了山。 那时候大伙都觉得白天太扎眼,容易被暗处的土匪打冷枪,所以制定了个“夜袭”的战术,摸黑行动才稳当。 头天晚上,小分队在一户老乡家里借宿,战士们想着第二天有恶战,必须得把手里的家伙什收拾利索了,偏偏那时候行军急,随身没带专用的枪油。 那时候也是条件苦,大家伙一看老乡家里有点野猪油,或者是家里吃的猪大油,也没多想,拿来擦了擦枪管和撞针。 到了2月23日,天刚蒙蒙亮,这大概是杨子荣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清晨,根据情报和脚印,他们摸到了闹枝沟的一个马架房跟前,隔着破门帘子一瞅,屋里头不光有土匪,连那个叫孟老三的匪首也在。 机会难得,杨子荣那股子猛劲又上来了,以前无数次那种“这把稳了”的直觉促使他一脚踹开了房门,那句标志性的“不许动,举起手来!”喊得地动山摇。 屋里头乱了一瞬,几个土匪本能地要去抄家伙,这时候只要第一枪响了,或者是机关枪一扫,局面立马就能控制住,杨子荣也是这么想的,他抬手就扣动了那把平时使唤得最顺手的匣子枪。 可结果传出来的不是枪响,而是那一声让人绝望的金属撞击声——卡壳了!不仅仅是他的枪,就连身后跟着冲进去的战士孙大德,手里那把威力巨大的苏联转盘枪,竟然也跟着哑火了。 黑龙江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把前一天擦在枪里的那些油脂冻得死死的,哪怕再精良的武器,在那一瞬间也成了一块废铁。 屋里的土匪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回头一看,这冲进来的共军枪打不响!原本心虚的土匪孟老三,也就是真名叫孟连振的那个家伙,那一瞬间求生欲压倒了恐惧。 他顺手从怀里就把枪掏出来了,连瞄准都没多想,抬手就是一枪。 一代剿匪英雄,连最后的一句话都没能留下来,就在战友曲波和孙大德的眼皮子底下,倒在了那片白雪皑皑的林子里。 战友们看着这一幕,那眼珠子都红了,所有的轻重火力不管也不省了,孙大德更是发了狠,直接爬到房顶上,顺着烟囱就往里塞手榴弹,一口气扔进去五颗。 这顿狂轰滥炸,屋里头的土匪大半都去见了阎王,可偏偏那个开枪的孟老三,在混乱中跳窗户跑了,甚至还有个负责做饭的土匪马连德,因为缩在锅台后面顶着口锅,居然也捡回了一条命,这一跑,孟老三就在人海里藏了整整22年。 直到1969年,那个特殊的年代清理阶级队伍,孟老三才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政策攻势下低了头,这个在海林老家躲躲藏藏的老头,终于承认了当年那一枪是他开的。 按照他当时给公安机关交代的说法:“看他枪没响,我就随手开了一枪,门边那人就倒了。”最后法院看他认罪态度不错,判了八年,这人后来一直活到了1989年才病死。 更让人心里发堵的是,杨子荣牺牲的消息,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山东老家的亲人都不知道,那位英雄母亲,一直到去世,都不知道戏文里那个大名鼎鼎的“杨子荣”,其实就是自家那个参军走了好多年的儿子杨宗贵。 在1969年,周总理亲自下了命令,说无论如何得把杨子荣的身世查清楚,调查组这才有线索顺藤摸瓜,拿着杨子荣生前在表彰大会上唯一一张照片,跑到胶东半岛去“拉网式”排查。 最后是在峪峡河村,村里的老百姓看着照片,才认出来这是他们村的“杨宗贵”,这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英雄原本也是有根有底的凡人,只是为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隐姓埋名,甚至付出了生命。 (信源:身边战友口述复原杨子荣牺牲细节:胸部连中三枪——中国军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