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梅终于能喘口气了。 华坪女高的新教学楼落成交付,她把日常管理的担子,交到了当年跟着她一起啃冷馒头的年轻教师手里。 回想建校初期,换作旁人,早被那山高路远、缺人少钱的困境吓退,毕竟谁会放着安稳日子不过,一头扎进穷山沟里耗一辈子? 张桂梅偏要逆天而行。1996年丈夫因胃癌去世后,39岁的她从大理调到华坪教书,原本只想找个地方安放伤痛,却被大山里女孩们的命运揪紧了心。 她见过家长用一包钢镚凑学费的窘迫,见过学生只吃饭不吃菜的拮据,更见过十三四岁的女孩因为3万元彩礼,就被父母逼着辍学嫁人。 那句“我要读书,我不想嫁人”的哭喊,成了她心里永远的刺,也让办一所免费女高的念头生了根。 没人相信这个想法能成真。华坪县教育局原局长杨文华直截了当地泼冷水,告诉她建一间实验室的费用都远超想象。 可张桂梅认死理,揣着一兜荣誉证书复印件,在昆明街头逢人便募捐。 五年时间,她被人骂过骗子,被放狗咬过,甚至累得在机关大门口睡着了,募捐到的钱却寥寥无几。 姐姐心疼她,骂她“这不是人干的事”,她只是抹把眼泪,第二天接着去奔波。 2008年学校终于开学,困难却没就此结束。 首届招生100名女生,校园里只有一栋教学楼,连围墙和厕所都没有。 老师和学生同吃同住,17名教职工半年内走了9个,留下的人里就有张红琼。 这个从红河州赶来的姑娘,坐了17个小时大巴投奔张桂梅,也曾因艰苦想过辞职,可走到办公室门口,看见张桂梅正吞着大把药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是党员,说过能吃苦就不能食言”,这一守就是17年。 那些年的华坪女高,冷馒头是师生们的常态。 张桂梅带着老师们在教室里搭大通铺,清晨五点半就陪着学生早读,深夜查完宿舍才敢休息。 她会对着浪费粮食的学生严厉斥责“馒头我团吧团吧塞你肚子里”,转头又把教育部给她看病的1万元慰问金,塞给家里缺水的学生母亲修水窖。 她的牛仔裤磨出破洞也舍不得换,却把县里给她买正装的7000元,给学生买了电脑。 如今接过担子的年轻教师里,周云丽的故事最让人动容。她曾是华坪女高的首届毕业生,当年因家境贫困差点辍学,是张桂梅给了她求学机会。 2015年从师范大学毕业,她放弃了大城市的编制,不顾张桂梅的劝阻回到母校教数学。 还有2025年报名西部计划的马天宇,从华坪女高走到上海海洋大学,最终选择回到西部基层,她说“走出大山不是为了逃离,是为了更好地建设家乡”。 新教学楼的落成,让孩子们有了明亮的教室,也让张桂梅的脚步慢了下来。 但她没真正闲住,依旧会拿着小喇叭在校园里巡查,依旧会关心每一个学生的近况。 她把贴满膏药的双手用过的小喇叭、手抄的党章捐给国家博物馆,只想把这份精神传承下去。 建校至今,1804名大山女孩通过这里走进大学,有的成了医生,有的成了警察,有的像周云丽一样回到了大山,成为新的“燃灯者”。 张桂梅的坚持,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 她用一生证明,教育能打破贫困的代际传递,而信仰的力量能让爱心延续。 那些跟着她啃过冷馒头的教师,那些被她点亮人生的学生,正在把这份坚守变成接力赛。 这不是结束,而是更长久的开始。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