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上万国民党残军逃到越南，越南的法军却发起突袭，打死了几百残军，谁知残军一反击，法军就招架不住，连忙派人过来谈判！ 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交火前几个月，原第一兵团司令黄杰早已带领1.7万人越境抵达越南。他原想通过与法军达成“暂借通道，赴台转运”的协议解决部队出路问题，却没料到刚刚缴械，便被押送至越南蒙阳的废弃矿区。 黄杰本人也一度被软禁在河内，面对营区脏乱、士兵病死、家属被辱，他忍无可忍，在河内绝食抗议。法军怕出人命才放人，但条件未改，士兵每日靠稀粥活命，身上多是烂疮，妇女剪发伪装，儿童赤脚满地跑。 黄杰心里憋着火，却也知道，没了武器，就算想反抗也只能干瞪眼。可他不知道，另一批人正在从龙州边境摸进来。那是张泽湘带来的126军残部，还有徐启明的46军散兵游勇，杂牌不少，却也顶着国军的名头。 他们不知黄杰已遭暗算，穿越密林刚安顿，锅还没烧热，法军就抄了上来。 突袭发生在拂晓，枪声突然炸开，张泽湘扑倒在地，耳边全是尖叫和密集的机枪扫射。他顾不上顾全大局，只带着几十人绕过侧翼，摸进灌木丛，从侧坡反打回去。 短促的冲锋里，张泽湘端着冲锋枪，带头打穿两名法军火力点。 他没停，手榴弹一把接一把甩出，爆炸把法军的掩体掀了角。战局突然扭转，法军慌了，一路往谅山撤。 几小时后，白旗和使者出现在营地边上。法军提出老调重弹，说是转运台湾，但必须缴械。张泽湘等人没摸清蒙阳的下场，眼看着士兵饿得直哆嗦，也只能低头应了。 一支部队就这样，又被送进了另一个铁网围住的泥地牢笼。 到1950年中，蒙阳已塞进了3.5万人。旧兵新兵混杂，棚子搭在沼泽边，粥水更稀了，瘴气和霍乱随时夺命。 黄杰来了，挨个泥地走过去，士兵看到他喊“司令”，他挥手让干活，眼里却都是红的。 越北局势越来越乱，越共游击队枪声日日响。法军心里发虚，1950年8月干脆把这群人转运到南方富国岛。岛上树密路少，逃不出去，正适合关人。 太阳毒辣，湿气浓重，一进岛，全军就被命令脱光上身砍竹搭棚，连小孩都得跑腿。没人告诉他们还能不能出去，黄杰有几次也想冲法军岗亭理论，可对方不搭理，偶尔还举枪示威。 1951年有人发疯，用石块砸哨兵被打成重伤；1952年塔西尼死了，换上新头头黎多诺，开始想办法把这帮人甩出去。可谈了几次蒋介石派人来接，都没结果。 一直到1953年春，才终于点头遣返。 回台那天，船队在富国岛海口等候。孩子们抓着甲板的栏杆看着远处椰林越来越小，大人们都没说话。黄杰站在船头，晒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他手里拿着一本翻旧的笔记本，没人知道那里面写了什么。 有人说那三年半是报应，也有人说，是把命从枪口下换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