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成龙干了一件让半个香港娱乐圈都傻眼的事:把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成家班,原地解散了,导火索听着特讽刺——就为了兄弟们想要每天多加500块钱的津贴。 在拍摄《飞鹰计划》时,成家班的一众武师集体找到这位“带头大哥”,提出的要求听起来并不算太过分:每人每天加500块钱的津贴,就为了这区区几百块,那个曾经要把命都拴在一起的“成家班”,最终走向了分崩离析。 消息炸开时,半个娱乐圈都在看笑话,连洪金宝那一派的元老钟发都指着鼻子骂:“钱能带进棺材吗?”大家都觉得是成龙孤寒,却很少有人真正看懂,这几百块钱的背后,是一个旧时代江湖规矩的彻底崩塌。 对于那些跟随成龙出生入死的武师来说,这500块不仅是钱,更是那是命换来的“安家费”,在摩洛哥这片无人区,白天的太阳毒辣得能把人皮肤晒裂,到了晚上气温却又骤降至个位数,比温差更要命的是肆虐的毒物,随便被不知名的蛇虫叮上一口,换来的可能就是几个月躺在医院动弹不得。 成家班的成员没有退路,凌晨四点,沙漠的风像刀子一样割脸,他们就得爬起来开工;中午烈日当头前收工,为的是在最危险的沙丘和高楼间翻滚厮杀。 剧组常备的那辆救护车里,七张床位永远都有人在轮换,那种随时可能残废、老无所依的恐惧,催生了他们对金钱最本能的渴望。 但在成龙的视角里,这却是彻头彻尾的“逼宫”,在他那个老派的观念里,成家班不是老板雇员工,而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我给你们提供了全行最好的吃住待遇,给你们在没戏拍时也能去赚外快的自由,为什么在剧组因为各种意外不得不延期、我也背负着巨大压力的时候,你们反过来要在背后捅这一刀? 那一刻,成龙感到的不是心疼,而是愤怒,但这500块钱的争执,其实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让这支传奇队伍从内部腐烂的,是早已失控的管理。 那时候的香港电影市场太火了,武行成了抢手货,人心浮动之下,江湖义气早就被金钱逻辑冲得七零八落。 很多成家班的“好手”在外接私活赚的钱比“工资”还高,渐渐地,他们开始把外面的活当主业,成龙这边排好了戏,转头就发现人不见了——为了赚外快请假,为了别人的戏耽误自己大哥的进度,导致这部本来就因为异国拍摄而意外频发的巨制,预算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更让成龙心寒的,是那种被“家里人”背刺的无力感,在沙漠这种极端环境下,连一盒盒饭该吃叉烧还是鸡腿,都能引发几十号人的激烈争吵,后勤人员被搞得苦不堪言。 纪律更是散漫到了拿命开玩笑的地步:有一次拍摄极度危险的爆破戏,两名成员竟然为了一个站位差点大打出手,成龙冲进去拉架,混乱中还挨了自家兄弟一拳。 原本想追求极致的真实感,成龙甚至不惜成本从非洲运了整整十吨沙子回香港补拍,可剧组面临的不仅仅是艺术追求的压力,还有各种荒诞的意外:道具组不小心把做旧的假钞流进了当地市场,搞得成龙被当地警局当成伪钞贩子抓了起来,还得靠嘉禾公司花重金去捞人。 最终,在那些为了津贴、为了私活、为了盒饭而争吵的日子里,曾经“有饭同吃,有命同拼”的理想主义彻底破碎了。 解散成家班,是成龙经过理性分析后的断舍离,也是被时代逼出来的“狠心”,他在之后的重组中彻底改掉了家长制的作风,引入了现代公司的管理模式——签合同、定绩效、能者多劳多得。 时隔多年,当成家班40周年的庆典举行时,满头白发的成龙站在台上几度落泪,面对曾经那些让他痛心、让他愤怒的老兄弟们,他将所有的荣誉归还给了他们,那是他在用几十年的时间验证了一个道理:生意归生意,规矩归规矩,只有把账算清楚了,剩下的情义才是真的。 信息来源:搜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