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中将下连当兵,连长担心他射击考核拖后腿,他却9枪打出86环 那是1958年初夏,毛主席提出“军队高级干部下连当兵”的决策。韦杰将军二话不说,响应号召,来到了驻重庆某团的“红二连”。 韦杰刚一到连队,连长和指导员就把“热情”过头了。 由于担心首长吃不惯大锅饭,炊事班特意开了小灶。韦杰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虽然明白这是下级的一片好意,但这完全违背了他下连的初衷。 韦杰一边吃着那顿“特殊饭”,一边严肃地给连长立规矩:“心意我领了,但我是来当兵的,从现在起,我就叫韦杰,是列兵,你们必须把我安排到班排里去!” 连长一脸为难,支支吾吾地说二排二班没空床了,想让首长住连部。韦杰直接反问:“住连部?那是不是还得给我配个警卫员啊?” 这一问,把连长问住了。看着首长动了真格,连队只好把他安排进了二排二班。为了不让战士们拘束,韦杰一进班就主动“套近乎”,问大家名字、家乡、工分够不够、是不是超支户。几句家常话一唠,原本紧绷着神经的小战士们,心里那块石头也就落地了。 第二天出早操,起床号一响,他收拾内务的速度比新兵还快,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到了操场上,稍息、立正、齐步走,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像教科书。 韦杰在班里待了几天,发现排班表上唯独没有他的夜岗。他找班长理论,班长也是实在人,说:“首长,您年纪大了,视力又不好,晚上就不安排了。” 韦杰不干,他认为既然是当兵,就没有搞特殊的理由。连长和指导员抓耳挠腮,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让首长单独站岗,让他跟着班长查岗。 到了晚上查岗的时候,由于天黑路不熟,班长怕首长摔着,顺手就把手电筒打开了,一道光柱直直地照向前方。 韦杰一看,立马把班长拦住了:“班长,咱们这是查岗还是捉田鸡啊?” 班长解释说是怕他看不清路。韦杰却严肃起来,这不仅是走路的问题,这是战术素养的问题。他说:“你打着手电,大老远哨兵就看见了。到时候,是我们查哨兵,还是哨兵查我们?” 两人摸黑走到哨位,动静不小,可哨兵既没喊“站住”也没问口令。韦杰奇怪了,问班长口令是啥,班长说是“东方”。韦杰转头问哨兵:“你为什么不问口令?” 哨兵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问啥呀,大老远就知道是首长和班长来了。” 第二天的班务会上,他把这事儿拎出来狠狠批评了一通。警惕性是军人的命,哪怕是和平年代,这根弦也不能松。 当然,韦杰也有“发飙”的时候,特别是看到违反军纪的情况。 有一次,韦杰跟着战士们上街巡逻纠察。大老远就看见一个佩戴上校军衔的军官,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走过来。这显然违反了《队列条令》。 带队的班长上去敬礼纠正,那个上校还不乐意,觉得自己官大,纠正一下就行了,凭什么还要登记名字? 韦杰忍不住了,一步跨上前,大喝一声:“站住!刘德喜,你违纪了,必须登记!” 那个上校一听这声音耳熟,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眼前这个带着列兵军衔的老头,正是他的老上级、成都军区韦副司令! 刘德喜立马立正敬礼,乖乖登记。这事儿在重庆警备区传开了,大家都知道韦副司令是真把自己当兵看,谁也不敢在军容风纪上造次。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了连队实弹射击考核的日子。 连长看着已经年过四十的韦杰,心里直打鼓。老首长离开一线这么多年,眼睛还花,万一打个“光头”或者不及格,这多尴尬? 连长又想搞“特殊化”,建议韦杰不参加,或者参加了也不算二班的成绩。 韦杰一听就不高兴了:“怎么?信不过我这个老兵?怕我拖二班后腿?” 连长赶忙解释,但韦杰不吃这一套。他拍着胸脯保证:“我在红军时期就当过射击教员,这几天也练了,打个良好问题不大。” 韦杰趴在地上,卧姿装弹、定标尺、据枪瞄准。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虽然年纪大了,但那股子老侦察兵的精气神还在。 随着枪声响起,报靶员那边的红旗一次次挥动。 连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盯着远处。射击结束,报靶员兴奋的声音传遍了全场:“首长打了5个10环,4个9环,一共86环,总评优秀!” 连韦杰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他特意让人把靶纸拿过来,亲自数了数弹孔,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团长激动地竖起大拇指,称赞他是神枪手。 韦杰擦了擦手上的火药味,感慨地说:“这都是当年逼出来的。在江西苏区当侦察兵那会儿,朱老总要求严啊,射击技术不达标,想当个兵都难!” 这句话,分量极重。它道出了老一辈革命军人过硬素质的来源——那是从血火中练出来的真本事。 韦杰在红二连当了两个月兵,这两个月,他没把自己当将军,战士们也没把他当外人。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官兵一致不仅仅是一句口号,而是我军战无不胜的法宝。 那个年代的将军,大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懂得基层,懂得士兵,更懂得手中的枪分量有多重。韦杰将军的这86环,打出的不仅仅是成绩,更是老一辈军人对“当兵”二字的敬畏与坚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