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20年,刘备赐死儿子刘封,刘封不想死问刘备:"丢失荆州和二叔被杀,并非儿臣的过失,父王为什么要杀我?"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割在蜀汉政权最敏感的神经上。 一个曾在汉中战场上让曹操骂出"假子"的将领,此刻握着赐死的诏书,终于明白自己始终是棋盘上的弃子。 建安十六年,四十岁的刘备在荆州收养寇封时,或许真动过培养继承人的心思。 那时他颠沛半生尚无子嗣,这个"有武艺,气力过人"的少年,既是情感寄托,也是政治备份。 只是谁也没料到,七年后刘禅的出生,让这份父子情分开始掺杂算计。 汉中之战时,刘封确实风光过。 曹操派来曹彰,他照样横枪立马打了胜仗。 可战后庆功宴上,总有人窃窃私语,说他不过是借了"养子"的身份。 这种话听多了,谁能不着急证明自己?上庸那会儿,关羽的求援信一封接一封送过来,他心里未必没挣扎过。 但孟达在旁边煽风点火,说上庸刚降怕生乱,他一咬牙,把信压了下来。 孟达降魏后,给刘封写过封信,劝他早做打算。 信里说"势利所加,改亲为仇",这话戳心窝子。 刘封把信烧了,他觉得自己姓刘,刘备不会真对他怎么样。 从房陵逃回成都的路上,他还盘算着怎么解释,却不知诸葛亮已经在刘备耳边说了那句"终难制御"。 成都宫城的雪下得比往年早。 刘封接到死诏时,手里还攥着汉中之战的战利品,那面被曹彰长矛挑破的战旗。 他终究没听孟达的劝,自刎时连侍卫都没让靠近。 后来刘备看到那面破旗,据说哭了很久,可眼泪掉完,刘禅的太子位算是彻底稳了。 那面沾着汉中尘土的战旗,后来被收进了蜀汉的府库。 它见证过一个青年将领的高光时刻,也映照着权力游戏里最冰冷的规则。 刘封到死可能都没明白,他输的从来不是战功,而是"养子"这两个刻在骨头上的字。 在血缘至上的皇权逻辑里,再勇猛的战功,终究抵不过一句"为刘禅扫清障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