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4艘朝鲜警备艇正在黄海护渔，突遭韩国军舰开火，双方发生激战，一朝鲜舰艇被击沉,30人死亡，美国航母舰队随即赶来助战！ 黄海的浪头那年夏天格外急。 朝鲜水兵握着14.5毫米机枪的手刚擦去汗珠，韩国“虎头海雕”级炮艇的40毫米炮弹就砸进了甲板。 30分钟的交火里，爆炸声混着海浪声，像一锅沸腾的水，直到那艘朝鲜警备艇倾斜着沉入海底，炮声才突然停了。 美国“小鹰”号航母的烟囱很快出现在海平面上。 从横须贺基地赶来的舰队带着舰载机，在黄海划下一道巨大的阴影。 朝鲜《劳动新闻》第二天的社论印着黑体字：“祖先留下的海，一滴都不能让。” 韩国国防部的作战室里，军官们对着卫星图像比划，说这是“对北方限界线的必要捍卫”。 三年后的2002年6月，韩日世界杯的欢呼声还没散，黄海又响起了炮声。 这次朝鲜警备艇直接用76毫米主炮开火，韩国炮艇的艇体被撕开个大洞，6名韩军士兵的钢盔掉进了海里。 板门店联络处的电话铃响了一整天，最后只传来一句“关闭联络通道”的通知。 其实渔民早就知道会出事。 每年渔获最多的那几个月，延坪岛周边的渔网能从海面上连到天边。 朝鲜渔民说“这是我们的传统渔场”，韩国渔民举着政府发的许可证反驳，直到军舰的雷达波盖过了渔船的无线电。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两次冲突都发生在渔汛最旺的时候，渔网像一张扯不开的结，把军舰也缠了进去。 “北方限界线”这五个字，是画在海图上的一道虚线。 美军1953年画下它时，没想过几十年后会成火药桶。 朝鲜不认，说该按12海里领海划界；韩国认，说这是实际控制的边界。 没有热线电话，没有紧急停火协议，双方舰长只能靠望远镜判断对方的炮口有没有转向自己。 那艘1999年被击沉的朝鲜警备艇，后来有渔民在海底摸到过它的螺旋桨，上面还缠着半张破旧的渔网。 现在黄海的浪还在拍打着延坪岛的礁石，渔民们出海时会避开军舰常走的航线。 或许先让渔网和螺旋桨不再打架，比争论界线更实在些，毕竟海里的鱼，从来不管海图上的虚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