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94年，孔子单独见了“淫秽”的南子夫人，子路非常生气，觉得孔子与南子“有一腿”！ 卫国的朝堂像个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的破灯笼，里面的烛火明明灭灭。 57岁的孔子刚到卫国三个月，就接到了南子夫人的召见面谕。 这个以美貌和权谋闻名的宋国公主，此刻正隔着细葛布帷帐，听着环佩叮当的声响从帐后传来。 子路把佩剑往地上顿了顿，剑柄撞击青石砖的脆响在驿馆里荡开。 这个以耿直著称的弟子盯着孔子的冠缨，问的话像淬了冰：“夫子常说‘男女授受不亲’，为何要单独见那妇人？”帐内拜礼的细节早已传到弟子耳中，卫国市井甚至开始流传“圣人折节”的闲话。 南子的帷帐在春秋乱世里算不得稀罕物。 那时各国宫廷里，从齐姜到秦穆姬，手握权柄的女子不在少数。 卫灵公六十岁的身体早已撑不起朝政，南子凭借宋国宗室的身份和与流亡公子朝的旧情，把卫国朝堂织成了自己的蛛网。 孔子想在卫国推行仁政，绕不开这张网。 《论语》里那句“子见南子，子路不说”的记载，藏着两千多年的误会。 司马迁在《史记》里特意写了“北面稽首”的细节，那是臣子对君王的礼节。 孔子弯腰行礼时，帷帐后的南子两次回拜，玉饰碰撞声透过织物传来，倒比任何辩解都清亮。 东汉王充在《论衡》里骂这是“孔子淫乱也”，程颐更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可他们忘了孔子当时说的“天厌之”三个字，那不是气急败坏的赌咒，是对着苍茫天地的坦荡自白。 就像他后来评价卫国公子荆“善居室”时的平和，在乱世推行礼制，本就需要踩着刀尖跳舞的勇气。 王阳明讲“心外无物”时，或许想到过这个场景。 孔子走出怀馨馆时，子路还站在槐树下，剑穗垂在地上扫出浅浅的土痕。 师徒俩在暮色里走了半里路，孔子忽然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立刻把剑佩端正了些，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敲得格外响。 如今再看那帷帐后的对话，更像两个棋手隔着棋盘的试探。 南子想借孔子的名声稳固权力，孔子想借卫国的平台传播仁道。 当后世把这段记载涂改成桃色故事时，倒忘了孔子离开卫国时，带走的不仅是弟子，还有那套在权力漩涡里始终没弯腰的礼制典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