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45年,被关押6年的赵丹出狱,他满心欢喜的找到妻子后,却发现妻子挺着大肚子,赵丹轻声说:“把孩子打掉,跟我回家吧!” 1939年,赵丹已是上海滩的影帝,凭借《十字街头》等作品声名鹊起,还拥有深厚的山水画功底,是众人眼中浪漫的“快乐王子”,因不满当时现实的压抑,他带领徐韬、王为一等十人前往新疆,计划在那里探索新的戏剧形式。 可他们眼中的“艺术圣地”,实则是军阀盛世才的政治牢笼,盛世才起初假意善待他们,一旦发现艺术家们的剧目包含他不认可的进步内容,便立刻翻脸,从要求赵丹修改剧本遭拒,到将他们全体扣押,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这一押,就是六年。 这六年里,赵丹错过了女儿赵青和儿子赵矛的成长,也没能为家庭撑起一片天,他不知道,独自抚养两个孩子的叶露茜,曾多次产生轻生的念头,后来在朋友的劝说下,为了孩子才改嫁给了杜宣。 1945年赵丹出狱,找到叶露茜时,发现她已怀有身孕,他轻声向叶露茜提出:“把孩子打掉,跟我回家吧!” 叶露茜拒绝了他。 对于叶露茜而言,拒绝并非因为不爱,或许正是因为清醒地认识到现实的不可逆转,后来女儿赵青问起母亲更爱谁,叶露茜称更爱杜宣,这或许是晚年的托词,但当时她抚摸孕肚的动作,已然是对既定生存秩序的妥协。 赵丹最终黯然离去,他曾感慨是“一句谣传害得妻离子散”,但这份婚姻的破裂,根源其实是时代波折带来的不可逆转的改变。 重获自由后,赵丹试图通过更投入的艺术创作填补情感空缺,1947年,他在拍摄《幸福狂想曲》时与黄宗英相识,次年两人组建了新的家庭。 此后,赵丹在银幕上近乎“燃烧生命”般地创作,出演了《乌鸦与麻雀》《武训传》《烈火中永生》等多部经典作品。 他塑造的每一个角色,都蕴含着对人性的深刻理解,而这份理解,很大程度上源于他在新疆狱中以及重庆变故中尝尽的人生苦涩。 然而命运并未眷顾这位执着的演员,早年因“剧目细节”得罪军阀的赵丹,晚年仍因演戏屡屡碰壁,1978年,历经多年波折的赵丹,因隐形阻力,眼睁睁看着《大河奔流》中原本属于自己的角色在开机前被替换;他筹备多年、渴望出演的《闻一多》也宣告流产。 这种精神层面的“禁演”,对他而言比当年的新疆监狱更令人窒息——对于演员来说,无法在镜头前展现自我,等同于慢性死亡。 1980年秋天,赵丹躺在病床上,生命即将走向终点,他向探望者说出了最后的心声:“管得太具体,文艺没希望。” 这句话不仅是对文艺创作的感悟,更道尽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 从拒绝盛世才改剧本而入狱,到1945年面对无法挽回的婚姻心碎,再到晚年无戏可演的困境,他始终是个理想主义者,执着地在现实的坚硬壁垒上坚守自我,却屡屡受挫。 1980年十月,赵丹带着遗憾离世,十二年后,叶露茜也随之而去,两人当年在六和塔下的誓言,以及赵丹那句“打掉孩子跟我回家”的请求,最终都化作了中国影史上一段令人唏嘘的过往。 信源:澎湃新闻菰申同源|海上影业拓荒者_澎湃号·政务_澎湃新闻-The Pap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