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回来,跟我那婆婆大吵一架,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把这二十五年所有的委屈,怨气,所受的伤害通通发泄出来。导火索是今天中午的事。我下班回家,一开门就看见客厅地板上全是孙子的玩具,沙发上堆着没叠的衣服,厨房水槽里泡着早上的碗。 今天中午下班,钥匙插进锁孔时,指腹还带着单位微波炉热饭的余温——推开门,那股熟悉的、混着油烟和未叠衣服的味道先扑过来。 我和婆婆同住二十五年,从她帮我带老大到现在带孙子,客厅的沙发永远堆着半干的衣物,地板上的玩具像撒了把星星,总也扫不净。 厨房水槽里,早上的碗还泡在水里,洗洁精沫子浮着,像层化不开的薄膜。 以前我总想着,她年纪大了,弯腰收拾费劲,便每天下班后默默蹲在地上捡玩具,把衣服抱进卧室叠好,再把碗一个个洗出来。 可今天,当我看到孙子的奥特曼腿卡进沙发缝里,连带着扯出几根婆婆的白发时,心里那根弦突然就断了。 我没像往常那样去捡,而是站在玄关换鞋,声音有点发紧:“妈,这些玩具能让孩子自己收吗?衣服也该叠了。” 她从阳台晾完衣服走进来,手里还捏着衣架,“孩子玩得正高兴,叠什么衣服?碗晚点洗怎么了?你上班轻松,回来干点活怎么了?” 那句话像根针,扎破了我二十五年的隐忍——我把包往鞋柜上一放,声音突然高起来:“轻松?我早上六点起做早饭,送孩子上学,上班盯项目到中午,回来还得收拾这一地狼藉,您觉得这叫轻松?” 二十五年啊,我蹲在地上捡玩具的时候,您在看电视;我熬夜给孩子缝补衣服的时候,您说“年轻人眼神好”;现在连孩子的袜子都要我找出来递到手上——您真的觉得,这些都是我“该干”的吗? 她愣住了,手里的衣架“哐当”掉在地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 “您就是觉得我该习惯,对吗?”我打断她,眼泪突然涌上来,“可我也是个人啊,我也会累。” 后来她红着眼圈说“我以为你不介意”,我才愣了一下——或许她真的没意识到,那些“顺手”的小事,堆了二十五年,早成了压在我胸口的石头;或许在她眼里,儿媳就该接过这些琐碎,像当年她的婆婆接过一样。 事实是,我从没说过“我介意”,只是把委屈咽进肚子里;推断是,她以为沉默就是接受,习惯了我的退让;影响是,今天那句“轻松”,终于让所有没说出口的话决堤。 吵完后她回了房间,我蹲在地上捡玩具,手指碰到奥特曼的硬塑料,突然觉得眼眶发烫——原来发泄不是轻松,是心里空了一块。 二十五年的相处模式被打破,疼是疼,但或许,这也是我们真正开始“看见”彼此的机会。 下次再觉得累,试着先说“妈,我今天有点撑不住了”,而不是等情绪攒成炸药。 厨房水槽里的碗还在,洗洁精沫子沉下去些,露出碗底的花纹——就像我们之间那些没说开的话,终于露出了边边角角。
今天下午回来,跟我那婆婆大吵一架,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把这二十五年所有的委屈,怨
凯语乐天派
2025-12-20 22: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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