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一富婆拿出5000万对“令狐冲”吕颂贤说：陪我吃饭，给你500万！ 包厢里水晶灯晃得人眼晕，吕颂贤看着桌上那张轻飘飘的支票，数字后面一长串零晃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对面的女人用涂着红指甲的手指敲着桌面，语气像谈笔普通生意，他攥着西装袖口的手慢慢收紧，玻璃杯里的柠檬水晃出细碎的波纹。 那时候他刚从TVB的合约泥潭里爬出来，转去台湾拍的偶像剧反响平平，回内地演的《少年张三丰》也只是个配角。 经纪人说这是个“认识投资方”的好机会，他特意穿了最体面的西装，却没想到等来这样一场荒唐的谈判。 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女人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吕颂贤后来总想起那个下午，他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本来想直接飞回香港陪怀孕的麦景婷，临时接到剧组电话要补拍镜头，就多留了两天。 一周后接到医院电话时，他正在片场吊威亚。 电话那头护士的声音隔着电流传来，说麦景婷在超市门口被车撞了，孩子没保住。 他从三米高的架子上跳下来，道具师吓得尖叫，他却感觉不到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的疼。 肇事司机说是刹车失灵，保险公司按流程赔了12万。 吕颂贤守在病床前，看着麦景婷苍白的脸，她醒来第一句话是“我们分手吧”。 他握着她的手，发现她比刚认识时瘦了好多，骨节硌得他掌心发疼。 2008年他们在澳大利亚办了婚礼，只请了十个朋友。 没有媒体报道，麦景婷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草坪上，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来，像当年在亚视片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后来有人拍到他们在菜市场砍价，他骑着电动车载着她穿过香港的老巷子，车筐里装着刚买的新鲜蔬菜。 前两年他们考了潜水教练执照，朋友圈里晒出的照片总是海底的珊瑚和鱼群。 麦景婷说海底比陆地安静，没有记者追问为什么不生孩子。 吕颂贤看着照片里她笑起来眼角的细纹，想起二十年前她躺在病床上说“我不能给你生宝宝了”，那时候他就知道，有些选择从来不需要后悔。 现在偶尔还有导演找他演武侠剧，说观众想念令狐冲。 他都推了，转而跑去演小剧场话剧。 舞台上的聚光灯没有片场那么亮，但每次谢幕时，总能在第一排看见麦景婷举着手机录像，像个普通的小影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