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山东吊车师傅帮人吊树,完工后主人准备给800元工钱,不料当他准备接钱的时

粉墨叔叔 2025-12-21 13:21:13

近日,一山东吊车师傅帮人吊树,完工后主人准备给800元工钱,不料当他准备接钱的时候,他不经意看见主人家墙上的照片,却直接和主人说:“今天我给你免费干,不收钱。 冬日的山东乡下,风硬得像把无形的锉刀,刮在脸上生疼,村道并不宽敞,老周那辆三十吨的大吊车趴在那儿,显得是个庞然大物。 发动机嗡嗡的轰鸣声压住了寒风的呼啸,吊臂缓缓探出,为了那个早已谈妥的“八百块钱”买卖,老周手底下把着十二分的精细。 这单活儿不算轻松,农家小院里的老槐树年头太长,枝杈疯长遮住了屋里的日头,也把院墙压得岌岌可危。 大树移栽讲究个巧劲儿,还得避开房顶那些脆弱的瓦片,要是稍有不慎磕碰了墙体,这一趟活儿就白干了。 老周坐在操作室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早已忘了车外的天寒地冻,几个小时的辗转腾挪,那棵盘踞庭院的大树终于被连根拔起,平稳地落在了院墙另一侧的预定位置,刹那间久违的阳光像泼水一样洒满了一半的院子,整个家显得敞亮透气。 院子亮了,这笔买卖也到了结算的时候,女主人是个利索人,大嫂回屋数出了早就说好的八百块钱,这是给手艺人的辛苦费,包含了油钱和一下午的人工。 老周搓着那双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的大手,正准备接过那一沓钞票时,目光不经意间越过大嫂的肩膀,落在了堂屋正中的那面墙上。 只这一眼,他那只伸出一半、长满老茧的手,就像被高压电狠狠蛰了一下,僵在半空,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递半分。 那面墙上挂满了照片,并非寻常人家的生活留影。照片里是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男人,背景是漫天大雪和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原。 那里不是普通的风景区,老周看得真切,那是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原哨所。照片里的人,眉毛、睫毛上挂着厚厚的白霜,那张脸被高原风吹得酱紫,呈现出一种长期缺氧特有的红褐色,更刺眼的是,在那堆荣誉证书和巡逻照片的角落里,似乎还隐约系着象征逝者追念的黑纱。 这一瞬间,这座并不起眼的农家小院,在老周眼里突然变得重逾千钧。 并不是谁都去过那个缺氧的地方,但那个地方守护着谁,老周心里跟明镜似的。墙上的人经历了什么,老周没见过,但他记得自己经历过什么。 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突然像潮水一样翻涌上来——那时候老周还是开货车的,高速追尾,驾驶室严重变形,冰冷的雨水混着血水灌进脖子里,绝望就像当时卡住双腿的废铁一样真实。 是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后生,在泥水里爬进爬出,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拽了回来,当时那些年轻人的脸,和墙上这张挂着冰霜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慢慢重叠。 墙上那位在零下几十度的雪线巡逻了八年,守的是国门;屋里这位大嫂,独自撑起这个没有男人的家,守的是后方。 那八百块钱在这一刻变得烫手,甚至让人心里发慌。老周觉得喉咙像是塞了一团湿棉花,刚才干活时的那股子顺气劲儿全没了,只剩下鼻头一阵阵发酸。 “这钱,我不能要。”老周把手缩了回来,塞回满是油污的口袋里,语气硬邦邦的,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 大嫂愣住了,显然没明白这个刚干完重活的山东汉子是咋回事,还以为他在客气,一个劲儿地把钱往他怀里塞:“师傅,这么冷的天,油钱都不老少,哪有手艺人白干活的道理?” 老周侧过身,指了指墙上的那些照片,声音有些哑,像是破锣里含着沙:“大妹子,比起你家掌柜的在上面遭的罪、做的事儿,我这就费点油,费把力气,算个球。” 他顿了顿,眼神从那些照片上收回来,看着眼前这个还要独自操持家务的女人,“他们在外面拿命守着大家平安,要是回家还得为了这点小活儿掏钱,我老周今晚回去得睡不踏实。” 这不是客套话,这是庄稼汉心里那杆最朴素的秤。一头放着几百块钱的实惠,另一头放着良心和义气,老周这回没让这杆秤失衡。 他不等大嫂再分辨,转身就往大门外走,爬上驾驶室的那几步跨得飞快,像是怕被人追上硬塞钱似的。 随着发动机一阵轰鸣,那个刚才还小心翼翼吊树的大铁疙瘩,此时却带着一股子决绝的劲头倒出了巷子。 隔着车窗,大嫂追出来的身影还在后视镜里晃动,老周摇下车窗没回头,只是把那一嗓子吼得整条街都能听见:“以后家里凡是有重活,只要用到吊车,你给个电话,随叫随到,永远不收你家的钱!” 车轮滚滚向前,把山东冬天的寒风甩在身后。有人说这师傅傻,搭了功夫赔了油钱,图个啥?可老周心里敞亮,墙上那个满脸冰霜的人守的是国,他作为一个受过恩惠的普通人,能做的也就是守住这点情义。 英雄把血洒在边疆,我们就在家门口给他们的家人挡点风雨,这道理不用多讲,都在那没收的一沓钞票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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