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赞]清朝,有个农妇去卖鸡蛋,走到半路被一群土匪糟蹋了,完事了,她见篮子里的鸡蛋还好端端放在那,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多大的事啊,我还以为你们要抢我鸡蛋呢。”然后提着篮子往市场走去了。 (信源:陈忠实|《四妹子》) 清朝年间的一条乡间土路上,发生过一桩让现代人匪夷所思的事。一位农妇挑着满满一篮鸡蛋赶去集市,满心指望换点铜钱买米买盐,撑起一家人的生计。没成想,半路窜出几个土匪,将她拖进草丛肆意糟蹋。 暴行结束后,农妇颤巍巍地从草丛里爬起来,没有哭天抢地,没有破口大骂,甚至没来得及抚平凌乱的衣襟,就踉跄着扑向路边的鸡蛋篮子。 当看清一篮鸡蛋个个完好、整齐码放时,她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竟如释重负般喃喃自语:“多大的事啊,我还以为要抢我鸡蛋呢!”说罢,她稳稳拎起篮子,迎着刺眼的日头,继续一步一步往集市走去。 初次听闻这个故事的人,多半会觉得荒诞可笑:被如此欺凌竟毫不在意,反倒把一篮鸡蛋看得比天还重。可若真正走进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读懂底层百姓的生存绝境,就会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脑回路清奇”的笑话,而是一段让人心疼到窒息的真实生存实录。 对这位农妇来说,那篮鸡蛋并非普通食材,而是全家人的“救命钱”、她的命根子。在清朝农业社会,生产力低下,普通农家一年难挣现钱,一篮鸡蛋可能是老母鸡半个月攒下的“流动资产”。而且,孩子的口粮、老人的汤药以及一家人的基本生计,都维系在这篮鸡蛋上。 可“清白”二字,在那个乱世里,对底层女性而言却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彼时穷乡僻壤山匪横行、乱兵出没,女性被欺辱是常有的事。 更残酷的是,遭遇不幸后,她们不仅难以指望官府伸冤——衙门要么漠视民间疾苦,要么会反过来指责受害者“失节”,就连邻里乡亲也多是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哭骂无用,报官无门,反抗甚至可能招来更致命的伤害。 她不是不痛,而是早已被苦难磨得没了“痛的资格”。比起一时的屈辱,她更怕的是鸡蛋被抢、生计断绝。饿死的恐惧,远比身体的创伤和精神的羞辱更让人绝望。 土匪的欺凌是一时的,可若是没了这篮鸡蛋,一家人接下来可能就要面临断粮的绝境,那是日复一日的煎熬。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只能强迫自己忽略伤痛,死死守住赖以生存的鸡蛋。 那句轻描淡写的“多大的事啊”,从来不是豁达,而是底层人在长期苦难中磨出的麻木。或许她早已听闻村里其他妇女的类似遭遇,或许她自己也曾经历过绝境,在乱世的碾压下,生命早已卑微如草芥。 哭天抢地换不来任何改变,反而可能耽误赶集卖蛋,甚至引来二次伤害。与其崩溃纠缠,不如尽快收拾心神赶路,把鸡蛋顺利卖掉换成现钱,才是最要紧的事。 赶到集市后,她挑了个树荫下的空地,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布,露出圆溜溜的鸡蛋。有人问价时,她语气平稳地报出价格,不卑不亢地强调自家鸡蛋个大新鲜。 日头西沉时,鸡蛋所剩无几,她把换来的零钱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贴身口袋,将剩下的几个鸡蛋仔细收进篮底。她用卖蛋的钱买了两包盐,还特意给孩子买了块水果糖;回到家,她第一时间把钱交给丈夫,轻描淡写地解释身上的尘土是摔跤所致,只字未提路上的遭遇。 晚饭时,她端着粗瓷碗喝玉米糊糊,瞥见灶台上瓷碗里的鸡蛋,微微松了口气。夜深躺在床上,身体隐痛和心理屈辱或许会袭来,但摸到贴身口袋里的铜钱,想到孩子能吃糖、家里能添盐,她便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为第二天生计养精蓄锐。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依旧按时挑着鸡蛋赶集市,路过那段伤心的土路时,会下意识地攥紧篮子、加快脚步,却从未向任何人提及那天的遭遇。 我们如今或许能轻易说出“尊严无价”“身体权大于财产权”,但这是时代进步赋予我们的幸运。若身处那个朝不保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年代,面对同样的选择,我们未必能比这位农妇更“体面”。 不要用现代的眼光去审判过去的人,更不要嘲笑她的“糊涂”与“麻木”。她攥紧的从来不是一篮普通的鸡蛋,而是一家人活下去的希望;她放下的也不是所谓的“尊严”,而是在绝境中无法承担的奢侈情绪。
